第66章(第6/6页)
期间栗清圆好几次都在他耳边喊他,冯镜衡有点抱怨,“让我睡会儿,老喊我呢?”
听到身边人很认真地说:“我怕你死了。”
陷入睡眠里的人,不无嘲讽道:“我死了,你也不准和那姓季的复合。”
两个人相拥而眠的时候,冯镜衡最后一缕思绪问怀里人,“小舅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嗯。”
他再紧了紧臂弯,“你说的。”
“什么?”
唐受钺那里,冯镜衡想再争取点时间。无论如何,他绝不吃女人的红利。“你跟你妈提盛稀是我的养子,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愿意接受最糟糕的我?”
“你现在就很糟糕。”
“是。”
默契的沉默里,一方享受另一方身上的香甜与具体。冯镜衡好像再没有这一刻的务实与心安了。栗清圆也许被他的神经病传染了,即便今天浑浑噩噩,她依旧很沉浸他的突然降临,与那样不讲理的对峙。是的,她享受这样的偏爱与有恃无恐。
这天下午不到三点,冯镜衡连轴转中短暂的停歇。
他依旧要赶回他的战场去。渡口,他穿着一身最朴素的新装,却很熨帖,事实也证明,时尚的完成度靠脸。栗清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能这么稳准地买对他的尺码。
热风里,栗清圆戴着个鸭舌帽,依旧嫌晒。她催冯镜衡上车去吧,她回去了。
衣襟上染着皂荚香气的人,兀自一声颔首,等到栗清圆转身要去的时候,他拉住她的手,借着身高的优势,来稍微摘了摘她的鸭舌帽,引得她抬头来,很是认真地问她,“和我这些日子,真的只有我为你买东西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感觉么,清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