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万年穷逼(第4/8页)
王禹满脸的愤怒扭曲,眼泪不停滚落,牙关咬紧,一字一顿地说:“他背叛我,骗我,他背着我跟你偷情。”
情夫岳起沉忽然抬眼,视线扫向小区门口方向:“邱家人过来了。”
王禹还在哭,嘴里神志不清地喊着“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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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起沉确定王禹没法上楼就回去了。
睡梦中的陈子轻被冻醒,他摸到冰块,含糊不清地嘀咕:“怎么这么冰?”
岳起沉煞有其事:“被子都让你抢走了,能不冰吗?”
陈子轻把身上的被子往他那边堆了堆,迷迷糊糊的:“给你,都给你,你抱着我。”
岳起沉眼神一暗:“我抱你?”
“这可是你说的。”他把人抱住,下颚抵在圆溜溜的脑袋上面,用力亲几下。
岳起沉抱着小和尚,睡觉的姿势换了几次都不满意,不经意间将脸埋在他的脖子里。
那一瞬间,岳起沉的面上一湿,他摸了摸,捻在指间。
怎么回事。
埋个脖子为什么激动到落泪?
僵尸哪来的这玩意儿?岳起沉舔掉手上的液体,人类的眼泪是咸的,这常识在他脑中涌现,他好像就真的尝到了咸味。
岳起沉的眼底浮出深思,难道他前一百年还有记忆没回复?等老爹醒了,他要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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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陈子轻跟岳起沉在家窝着,哪都没去。
老方丈只让陈子轻每日抄经书,没说抄多少,他就看着抄。
第一天抄了十页,让岳起沉检查。
“师父说你看得懂经书。”陈子轻说。这个懂不是认字那么简单,是能参悟佛意。
岳起沉一页页翻:“字怎么这么丑?”
陈子轻:“……”
他默默地把抄写本拿回来。
岳起沉要看,陈子轻不给了,两人僵持片刻,僵尸逗趣道:“说你一句你还不高兴,我八百年没写毛笔字了,提笔写的也比你强,你那完全就是狗爬。”
陈子轻把抄写本扔到他身上。
“生这么大气。”岳起沉握住他的手,揉揉捏捏,“字可以练,但是佛心是抄多少经书都不会抄出来的,这东西生来没有,后期就很难有。”
陈子轻不自觉地问:“那我呢?”
“你天生就有。”岳起沉说。
陈子轻狐疑:“可是我有时候心性浮躁,管不住情绪。”
“你还小,等你到老方丈那个年纪,你佛心就定了。”岳起沉吃他的手,就是对待生姜的那个吃法,“但你别指望了,你有男人,情劫历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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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二,邱家来人,接陈子轻回家。
这天是邱家祭拜祖宗的日子,算是邱家特有的习俗,历代如此。
去的路上,陈子轻知道四叔家里出了什么事,他问司机:“四叔四婶的女儿呢?”
“回小少爷,堂小姐昨晚断气了。”
陈子轻坐在后座转佛珠,四叔家的两个女性都没了,只剩两个男性。
男性阳气重些,没那么容易被影响,但要是不驱除邪祟,他们早晚也会中招。
陈子轻在邱家见到了邱一鸣。
四叔不在,他来不了,妻女接连离世对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这会儿在医院躺着。
邱一鸣一下苍老了很多,他坐在邱家几个直系子嗣中间,有种不是一代人的感觉,头顶白了一片。
同样白了头的还有三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邱家的氛围没了陈子轻初见时的深不可攀,处处透着悲戚沉闷。
陈子轻回邱家以后,第一个死的是谁?好像是你叔公,后面就接二连三的有人离世。
邱家祠堂摆放着列祖列宗的牌位,显得庄严肃静。陈子轻一直跟着疲态横生的邱晁走流程,他抽空回岳起沉信息,找机会和四叔的儿子邱一鸣聊天:“堂哥,年前你们为什么突然去国外定居?”
邱一鸣在洗手间吞云吐雾,他说是他母亲做了个梦,催着他们快点跑,跑远点才能活下来。
陈子轻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简单:“那你母亲生前做的是什么梦?”
邱一鸣这些天的经历也是一场梦,他宁愿献出所有让一切成为一场梦,太不真实:“她梦到了过世多年的父母,二老叫她那么做的。”
“所以我们跑去国外。”
“我母亲说是二老在保护她。”
“还是出了事……两个老人家在地底下保护不了了。”
陈子轻问道:“你母亲的父母有没有跟她说,让她快点跑的原因?”
邱一鸣摇头。
弥漫着烟味的洗手间里静下来,是那种压抑的静。
邱一鸣隔着烟雾看面前一身僧袍的小僧,大抵是和尚散发出的善意和悠远安宁让他略感放松,他说出了被他藏起来的秘密——母亲抓住妹妹手臂砸地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