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寡夫门前是非多(吃饭期间加了一点)(第4/7页)
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到陈子轻脑门,鼻尖,再到腿上,他抬起头,撞进宁向致那双腾升欲念的眼里。
宁向致生涩又动情地吻上来的前一刻,陈子轻盯着他一般长的眼睫,认真地说了一句。
“哥,你鼻毛露出来了。”
胡说八道完了就蹭着货架离开,没看宁向致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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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多的时候,宁向致背着药箱下乡看病,陈子轻在卫生所度过了一个还算清闲的上午。他到点就回村,脚底板都要走冒烟,又晒又渴又累。
有个年轻女人坐在门槛上捧着大蓝边碗吃饭,朝他喊道:“南星,从卫生所那边忙完回来啊。”
陈子轻一样不清楚是谁,只是应声:“是呢。”
“你小叔子肯定没烧饭,要不你上我家来吃得了,我家中午撕了点芋头苗,我跟你说,嫩得很。”
“下回吧下回吧。”陈子轻客气地婉拒了,他捂着晒得发烫的头顶加快脚步,树上的知了跟草丛里的,蝈蝈叫个不停。
前面有个老人牵着一头牛回来,那牛从陈子轻旁边过去的时候,“哞”了一声,眼珠转向他,直勾勾地盯着。
啪嗒——一坨粪便掷地有声地掉在路上,十分的嚣张。
陈子轻目瞪口呆,虽然他在之前的农村学的是赶黄牛犁田,可那黄牛很温顺,刚刚的大黄牛不一样,有点凶。
任务不会跟黄牛有关吧?
陈子轻异想天开,他等了会,没等到触发关键词的通知,失望地踩着斑驳树影回去。
这个村里既没阴气也没鬼气,很正常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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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的心情好不起来,尤其是在发现米缸里已经见底的时候。
按照这边的习俗,哪家娶儿媳,亲朋好友喝了喜酒走的时候不能空着手,要揣个红手绢包的喜糖,和一袋新米。
梁家大儿子年初办喜事,去年的晚稻新米基本上都在那次用光了,结完亲后吃的是前年的陈米。
原主不想吃,觉得有一股霉味。梁家死的只剩小叔子了,原主就开始从娘家拿米吃,这不,吃完了。
陈子轻去堆放米粮油跟杂物的仓库,找陈米。
他边翻找边想,不知道原主对于现在的情况,会怎么处理?
【原主会去村里借。】
那还吗?
【还的时候多给点。】
陈子轻品了品这个做法甘拜下风,人情世故,一套一套的。
他发现了半袋陈米,有模有样地抓了把闻闻,搓搓,行了,能吃。
米有了,菜呢。
陈子轻犯懒不想去菜地,他干脆从苍蝇柜拿了一条五花肉跟一一小块猪油,试探地问系统,能不能用积分买菜?
系统让他滚蛋。
“好的。”陈子轻随口问问,他也舍不得买,积分越多越有安全感,不敢浪费。
傍晚不晒了再去菜地走走。
……
厨房没油烟机,陈子轻把肉一炒,味儿全往他头发里毛孔里钻,他拿着大铁铲在大铁锅里哐当哐当地一通翻炒,找了个瓷缸子装猪油。
铲子把猪油渣压在锅边上,确定压不出来多少了才罢休。
厨房有个小橱柜,上下两层,放不了几个碗,陈子轻把猪油放在上面,猪油渣放在下面。
陈子轻就着油锅炒切成块的五花肉,没什么调料,就用糖调个色,加水闷着烧一会,晚点时候放盐。
旁边窗户上冷不丁地贴上来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陈子轻吓一跳。
是早上刚来那时候见到的妇人。她趴在窗边问:“南星,你在烧饭啊,什么味这么香。”
陈子轻拿抹布擦擦锅台,肉味这么明显,怎么还明知故问,是不是想蹭饭。
这妇人两只眼睛直溜溜的往他大锅盖上扫,到底是谁啊。
【她是你二婶。】
【她丈夫是你已逝丈夫的二叔,你公公的二哥。】
陈子轻感到惊讶,原来是亲戚啊。那怎么都不帮着梁津川说话。
估计是把自己代入同为儿媳的原主,站在原主的位置立场想问题了。
至于侄子,全是嫌弃埋怨。
二婶叹气:“看我这一上午忙的,到现在都没烧上火,锅还是冷的。”
陈子轻一脸真诚的建议:“那就吃晚点好了。”
二婶:“……”
陈子轻去锅洞后面添柴火,抓两根柴抵着腿,咔嚓掰断丢进锅洞,他的肉是支线任务的奖励,不想拿来粘合邻里感情。
“南星,你前两天不是说葫芦瓢破了吗,婶有,婶给你拿个,昂!”二婶笑呵呵地说。
陈子轻来不及拒绝,二婶就回家拿葫芦瓢去了。
像葫芦瓢那东西,要是自己家里没有,可以问别人家拿,但不能白要,得是一个瓢还一葫芦瓢的米。
这个时期,大多东西都能用米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