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逼王集中营(第6/8页)

傅延生在病床上开视频会议,陈子轻进来时没发出多大的响动。

陈子轻研究木雕,他跟猴子对望,猴子在对他笑,阴森森的,好似下一秒就要笑出声音。

时间的流逝渐渐变得模糊,陈子轻没意识到他和猴子四目相视了多久,直到傅延生结束视频会议,叫他给自己倒杯水,他才发觉眼睛干涩难受。

陈子轻把木雕收好,他去倒水,犹豫着说:“延生,你去看看兰少爷吧。”

“之前你不是追他嘛,我觉得你们一起经历过生死,他已经明白了你的重要性。”

陈子轻端着水杯送到床前:“你们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和他在一起了,就别找情人了,身体是第一位,你要为他的健康着想,要是有脏病传染给他……我不是说你脏啊,真的,你不要误会,我是想说,你们好好的,不用在意我这个你名义上的太太,不光我,外界都知道我就是个虚名,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只要你能幸福,谁给你我都……”

傅延生面色可怖地怒吼:“费莱尔,把他带走!”

费莱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门外的,他把门一开,吊着根棒棒糖做了个手势:“嫂子,请吧。”

陈子轻灰溜溜地走了,不忘带走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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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天开始,傅延生严禁陈子轻进病房,不想见他。

陈子轻很用心地每天拎着汤来医院,被傅延生赶出去,下次再来。

汤是佣人煲的。

保温桶是陈子轻拎的。

医院对傅总跟他太太的日常见怪不怪,当无限循环。

傅太太又来了,傅总又赶他走了。

天天如此。

傅延生出院就忙了起来,他连续一周都在处理积压的公务,有点时间了就带陈子轻去拜访柏为鹤。

陈子轻一路都缓不过来神,傅延生发什么神经啊,他想不出这是抽的哪个方向的风。

到了地儿,佣人领他们进大院,入眼皆是小桥流水清雅别致。

挺适合养老的。

穿过花园时,陈子轻看见了一套桌椅,桌上摆着文房四宝,木制的镇尺压着一副字。

“瘦金体啊。”他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傅延生不练书法,去也能瞧出柏为鹤的书法水平,妈的,可把身边人迷住了,路都走不动了。

陈子轻望着纸上的瘦金体,自言自语地说:“有点眼熟。”

傅延生冷飕飕道:“你老金主也会写瘦金体?”

陈子轻眼露迟疑,是吗?

后颈传来窒息感,衣领勒着他的脖子被拎起来,他像挂件一样跟着傅延生走。

佣人不多看,规规矩矩地带他们去见先生。

柏为鹤的祖辈是谯城人,没在垡城落过脚,他因为夏家村的项目才回国来到垡城,在这边的临时住处有片室内高尔夫球场。

外面天寒地冻,室内恒温,人工草皮绿油油的,散发着勃勃生机。

柏为鹤跟傅延生打高尔夫,陈子轻在角落吃点心,他正吃得起劲,一个佣人给他送饮料,橙红色的饮料,洒他毛衣上了。

“没关系没关系。”陈子轻安抚慌张道歉的佣人,径自去清理脏污。

等陈子轻回来的时候,刚好撞见傅延生摘掉手套大步去什么地方,后面跟着怀抱球杆的球童。

傅延生放纵久了,已经深入骨髓。

柏为鹤的球童估计正合他的口味,导致他跟肌肉记忆一样把人带去哪里寻个快活。

也是巧了……

球童的长相刚好是撞他飞机杠上了,这不就起飞了。

陈子轻继续吃喝,球场那边,柏为鹤一直在挥杆击打小白球,他穿一身专业的黑色球服,姿势标不标准陈子轻一个外行不确定,反正好看。

快一个小时以后,傅延生若无其事地现身球场,举手投足间尽显餍足,那个球童不见了,八成是瘫哪儿了。

傅延生腹部的伤还没好全就剧烈运动,到底是年轻。

陈子轻吃掉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点心,正愁接下来靠什么打发时间,球场那两位终于停止装逼,转战去了茶室。

然后又是新一轮的装逼。

陈子轻既不懂高尔夫,也不会下棋,他纯粹是个背景色,吃饱了喝撑了,都不提防傅延生发疯了。

傅延生只要跟柏为鹤单独聊,就一口一个“我太太”,不仅如此,他还会“用心良苦”地故意制造机会,让他的太太发骚。

好比现在,他假意出去抽根香烟,把茶室留给了太太,跟太太惦记的野男人。

傅延生在走廊抽烟,像一个随时都会冲进去捉奸的丈夫。他要看看他的太太如何表现。

陈子轻没表现,他的肚子鼓鼓的,好似怀了身孕,因为困顿垂下来的眼尾添了层母爱的柔光,是个不问世事的小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