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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十点出头时,安德烈望着窗外的月色,提出结束今晚的聚会。
他用含糊不清的英语说着:“很高兴……今天很高兴,谢谢你,Lily。”
直到彻底散场,他也没说为何而感谢池霭。
道别后,酒馆里只剩下越来越多的客人,和相对而坐的池霭祁言礼。
池霭揉了揉自己泛红发烫的脸颊,问道:“我们还要继续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