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做了个违背祖宗的决定(第4/6页)

但1850年的使徒社……

徐云自认为还是有些机会能掰个手腕的。

当然了。

建立社团的意向好定,但实操起来却还有很多环节要走。

比如……

纳新的事情。

……

说来也巧。

老汤和艾维琳定的酒店正好是同一家,因此三人便省了另外安排交谈地点的麻烦。

在回到酒店后。

他们很快便重新聚在了徐云的客房。

老汤先是从酒店前台买了些果干、芥末豌豆、炸猪皮、康沃尔馅饼等英国常见的下酒菜,又招呼徐云拎回了一桶黄油啤酒。

三人就这样在房间里一边喝酒,一边聊起了社团的事情。

“汤姆逊先生,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徐云从餐盘中拿起一片炸猪皮,放在嘴里卡兹卡兹的嚼了起来:

“我们的新社团不参与政治、也不涉及文学,唯一的宗旨就是探究科学真理。”

“至于场地则先向惠威尔院长租借,有前几天的事情打底,想必问题不大。”

威廉·惠威尔在二十多年前便提出了科学家这个词,所以老汤很轻松便理解了他的想法,问道:

“你的意思是……组建一个自然科学的爱好者团体?”

徐云点了点头,肯定道:

“没错,不过科目上可能比较偏向物理、化学和生物,古典科目我暂时不考虑在内。”

说完他顿了顿,将左边手肘靠到椅子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说道:

“其实这些天我也有观察过校内的一些情况,自然科学虽然是一门新兴学科,但校内的潜在受众却不少。”

“别的不说,光前几天我们做实验的那块空地,这些天就一直有人围在那儿鼓捣些什么呢。”

老汤轻轻点了点头。

徐云说的这件事他也知道,在徐云三轮实验结束后,便一直有些学生在尝试着复刻相关实验。

学校方面对此也没有下令制止,还很大方的提供了一些全新的设备供学生们尝试还原。

如今一到晚上。

那一块区域便会聚集起十多位学生,外加不等数量的围观者。

所以就像徐云说的那样。

虽然目前剑桥大学才设立自然科学这门课不久,但受众这块还是非常有潜力的。

其实想想也正常。

毕竟科学和文学,本就是后世的两大领域。

徜徉在文学海洋中的人很多,但喜欢搞实验的人也不少不是?

更别说1850年还处于近代科学的启蒙阶段,许多实验其实不需要太过精密的设备就能进行。

这种未知现象在观念上还是很具有冲击力的。

除此以外,后世有一则数据也能证明这点:

在原本历史中。

1850年剑桥大学选择自然科学的新生人数是107人,占新生比16.5%。

1852年就上升到了176人,占比为23%。

1855年更是达到了297这个数字,占比更是达到了35%。

这还是专修人数,算上选修的学生还会更多。

看着颇有些信心的徐云,老汤沉吟片刻,问道:

“徐云,社团如果顺利成立的话,你打算怎么招新?”

“是直接去那片空地上拉人,还是印发传单?或者是私下募集社员?”

后世搞过推销的朋友应该都知道。

潜在客户是一回事,把他变成真实的消费人群,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目前剑桥大学只能算是存在可供科学社团发展的土壤,但想让这些土壤长出果子,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搞定的事情。

在老汤看来。

徐云的拉人方式应该就那几样:

晚上去空地那边尝试说服重复搞实验的学生,或者就是广撒网式的发布传单。

再离谱一点,就亲自女装PY啥的……

例如当年的使徒社。

没错。

使徒社一开始也遇到了招募上的困难:

建社初期,丁尼生等人看上了一位叫做吉亚内利·科内的古典文学专业新生,可对方对于入社有一些抵触。

于是丁尼生他们私下里凑了一些钱,以茶话会的形式邀请了对方前来做客。

就这样软磨硬泡了一个多月,吉亚内利·科内才最终屈服在了使徒社的甜点下……

顺便再说一个挺有意思的事儿。

丁尼生后来不是自费出了一本《抒情诗集》嘛——也就是促使哈勒姆撰写了《论现代诗歌的特征和丁尼生的抒情诗》的那本,出版后就成为了一个穷光蛋。

加上哈勒姆和另一位F.D.莫里斯也是个穷逼,所以使徒社一度没钱去购买甜点了。

于是无奈之下。

丁尼生只能亲自出马,追到了伦敦一家蛋糕店店主的女儿,从此才让使徒社有了新的甜点来源……

那个妹子的名字叫做蒂娜·塞尔伍德,二十年后成为了丁尼生的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