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周(第2/2页)

于是我偷偷问她:“你对我老公一个月拿两万薪水有什么看法?”

她叹了口气:“你们的事,我能说什么?”

沈女士进化了,居然不会插手别人的家务事了。

小陈坚守着自己的底线,路上小孩有点咳嗽,我在酒店写稿,他俩带着小孩开车出去买药。药买回来,沈女士忽然说:“小陈啊,这个药可能要加大剂量,我以前都是喂一包半才好。”

小陈怒不可遏,厉声制止:“怎么可以这样!医生说吃一包就一包,乱吃药不行的。”

我不禁为小陈鼓掌,哇,男人果然不一样,换了是我,可能表面不言不语,背地乱骂一通。TVB的电视剧里经常有深明大义的婆婆跑出来跟儿媳妇念经:家和万事兴,某某虽然有错在先,但人不坏,我看他也是一念之差……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话在我脑海里一直雪藏着,我想哪天搞不好可以拿出来跟沈女士说说,点化她一番。

云南之行后半段我妈又恢复了典型老年人做派,去哪都抱怨,这个有什么好吃的,那个有什么好玩的。小陈带着儿子,权当什么都没听到。

男人真神了,大脑里好像有个屏蔽界面,有些话想听到就可以听到,想听不到通通事不关己。

我儿子有时也是这样,叫他去洗澡,他趴在地上专心致志玩陀螺,后来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假装听不到?”他说:“这样我就可以多玩一会儿,嘿嘿。”

小陈可能也是这么想的,假装听不到我妈说什么,这样他还能多玩一会儿。

小陈宣布要辞职那天,沈女士到处跟邻居说:“我省力了,以后不用带小孩啦,我女儿把我开除了。”

小陈宣布要辞职那天,沈女士到处跟邻居说:“我省力了,以后不用带小孩啦,我女儿把我开除了。”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小陈带着儿子在公园练拍皮球,儿子无论如何都掌握不了拍皮球的窍门,我在公园跑步,跑了一圈又一圈,看着儿子把球拍起来,手就是按不上去。

我妈在旁边散步,过了一会儿过去亲自教小孩:“宝宝,你看外婆是怎么拍的。”

儿子按我妈的方法,依然拍不起来。我和我妈同时觉得崩溃了:拍皮球这么简单都不会吗?

拍皮球啊,又不是叫你做奥数、学中国象棋、诵读《论语》、自学潜水、练习数独……

小孩跟木头一样听不懂,小陈在旁边一遍遍地教他:“要使劲拍下去,手拿过来,这样才可以。”

从七点到九点,小陈教了两小时拍皮球,小孩依然只能拍两下。

我妈先走了。

后来我也走了。

走在路上我一阵庆幸:两万块真的太值了。

沈女士可能也是这么想的吧。

艾文爸爸说:上海女婿的真情告白

很多人对于我寄居夫人娘家的生活充满了好奇,可能已经臆想了丰富的斗争场面。

其实婚后六年,我在上海也才完整地生活了六个月吧,目前并没有什么劲爆内容值得一提,看以后能不能攒一些。

和丈母娘的生活斗争没有,饮食文化竞争有一些。福建食材在上海有些水土不服,渐渐我就失去了从福建带货的兴趣。而福建口味的我也没能给家里带来多少饮食变化,酱油仍是厨房里的主旋律。

生活就是一场长途旅行,在哪都过本土生活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