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 问剑苍穹 第二章(第5/7页)

空流佩服到了极点,未禀报就先来了一番感,「怪不得天下各国都对摇曳夫人的药畏如蛇蠍。此药效果之刚猛,药性之强烈,属下简直闻所未闻。」

贺狄最关注的绝不是摇曳夫人的能耐,打断空流的话,道,「详细说药性。」

「是,王子。」空流换回肃容,立即把观察到的一切仔细禀上,「这个药的用法是外用,药效非常可怕,而且不限使用部位,全身都可使用。」

「全身?」

「对,药丸是粉末揉制,只要把药丸在肌肤上轻轻擦上一点,让些微粉末渗入肌肤,不到片刻,受药的肌肤就会泛红,敏感到极点。」

贺狄听到这里,嗤笑一声,「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原来不过如此,和我们单林的春药也差不了多少。」

「大有不同。」空流正色道,「单林的春药涂抹之后,虽然也能令人觉得空虚瘙痒,但仍有一些性格要强的人可以忍受,其药性绝不能和此药相比。属下所说的敏感,是一种极为可怕的敏感,沾药之后的肌肤,若不得到妥善处置,那种痒到骨头里的痛苦足以把人活活折磨到发疯。」

他说得活灵活现,贺狄都惊奇地「咦」一声,追问,「这么说,只要被用了这个药的人,不管脾气多硬,都一定会忍不住求饶,要男人上他了?」

子岩就在贺狄怀里,连掩住耳朵的权利都没有,听到如此药性,连连倒抽凉气,脊背越发一阵阵发寒。

没想到,空流却道,「王子如果这么想,就太低估摇曳夫人的制药手段了。」

这下,连贺狄都有些愕然了。

以药逼迫诱哄,最后佔了身体。

天下的春药,来来去去不就是这么个惟一的发展方向,还有别的不成?

空流解释道,「这药最令人不敢小看的地方,是它能很可怕的控制肌肤的强烈感觉。」他对这个药看起来感触极深,再一次用了「可怕」这个词,侃侃道,「被渗入药的肌肤,如果什么都不碰,就会痒到骨里,让人备受煎熬,但如果受到摩擦,哪怕是轻轻力道的触碰,又会彷彿万刃刺心一样的剧痛,这只是仅指身体普通部位而言。若是涂在那敏感的里面,更不得了,王子力气又大,只怕腰一挺,这男人就活活疼死了。所以,渗药后的肌肤,惟一能不痛苦的方法,就只有朝上面吹气,轻轻的吹气,不间断的吹上半个时辰。」

这匪夷所思的药性,把贺狄这狐狸都给弄愣了。

半天,王子殿下才喃喃出一句粗话,悻悻道,「这到底算什么鬼药?不碰也惨,碰了也惨,还要吹气,只有摇曳那毒女人才能想出这种玩死人的东西!」又表扬了空流一句,「观察得不错,连痒得入骨头都看出来了,想必被你抓来试药的那两个叫得很惨吧?」

「那两个一点事也没有,已经被属下重新丢回街上去了。」

空流说着,伸出两根指头。

两根红得离谱的指头。

空流苦笑,「属下不够小心,不知道摇曳夫人的药如此厉害,取药的时候直接捏了一颗药丸。结果沾了药粉,顿时渗入指尖肌肤,痒痛难当,比被戳了几十剑还令人痛苦,要不是身边有兄弟们拦着,属下差点就给折腾到拔剑自刎了,后来误打误撞试着往上面吹气,才缓了过来,大家吹了半个时辰,总算散了药性……」

空流心有余悸,还给贺狄一个非常诚恳的建议,「王子取药的时候千万小心,不要亲自用手去碰。用药的时候更需谨慎,药性实在太烈,就算要用,也不必用上整颗,捏着药丸在肌肤上蹭两下,就包管够任何人受得了。」

他实在不想把这可怕之极的药留在自己身上,一说完,立即双手奉上药瓶,顺便向贺狄怀里的子岩送上海盗难得的同情一眸。

贺狄接过药瓶,随手放在地毯上,把空流遣走。

他知道子岩一直在听空流绘声绘色说那媚药的可怕,故意摸着子岩稜角分明的脸庞问,「专使大人,空流说这个药会让最硬气的人都哭着求饶,你信不信?」

子岩凛然。

这话如果是从前听见,子岩一定不屑一顾。

可今天自己亲自尝过摇曳毒药的苦头,知道摇曳的毒名可不是随手捡来的,今天中毒时的那种痛苦,足以让自己恨不得一头撞死以求解脱。只要这媚药等级和今天的毒药等级相同,那等待着他的,显然就是另一个连他都害怕的炼狱了。

子岩冷冷咬着下唇,眸中却已忍不住有了惧意。

贺狄看在眼里,指尖逗着子岩紧张上下的喉结,邪笑着诱道,「不如快点求饶,免得受那种折磨,摇曳那女人的药真不是好玩的。好吧,本王子其实向来敬佩好汉,也不刁难你,就简单一句,嗯,贺狄殿下,求你饶了我吧。专使大人只要肯说这一句,我这三天内绝不对你使用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