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原来不爱我的你,就是我生命中最猛的一枚催泪弹(第8/9页)

“佟董看起来心情不错,那好,我今天是顺道过来,把林总交给我的协议,拿给你过目签字吧。”江照愿递过来的,是那张林璐云握在手中的离婚协议书。

他瞄了一眼,断然地说:“我不会签字的。”

“她都果断签了,你还在念情什么,你难道不恨她吗,是她把你……”

“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说话。江律师,不管我恨不恨她,我都不会看你一眼。”他说完起身离席。

江照愿不服气地说:“你如果对我没有半分好感,在北京,宴请任临树的饭局上,你为什么不让我喝酒,为我挡酒?”

“我只不过是单纯觉得不应该让女人喝酒来达成我的目的,我不喜欢喝酒的女人。”他说着,心里就想到了曼君。她啊,还会不会独自一个人喝酒喝到痛哭,她过得好吗?

“你要看清,在你最困难的时候,谁陪在你身边,谁离你而去。”江照愿自幼学习芭蕾和小提琴,身形曼妙,姣好的线条在职业装下凹凸有致,她对自己有过多的信心,如同她当初说的:阮曼君,你和我比,你唯一可以骄傲的就是你的男人是佟卓尧。

“江律师,我有支付你薪水,我希望你站在你自己的位置,不要说不符合你身份的话。”他不再多言,起身走出会议室,留下一脸委屈的江照愿。

他不愿再提及和阮曼君有关的一切,身边的人也渐渐心照不宣,他冷静得出乎所有人意料,每天都在为公司的事奔波,也亲自去赴那些银行领导们的饭局,只是所有的贷款加在一起,都远远不及公司需要的资金,更不能安抚那些拆迁户躁动的情绪。他需要的是更大一笔资金,目前,只有任临树财力雄厚,能够帮助他,但已经不可能了。

季东查出游行队伍当中为首的黄衣男子并不是拆迁户,暂时调查不到该男子任何有效的信息。

他靠在沙发上,心力交瘁,每每累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她,想起她修剪花枝侧着脸朝他笑的样子。什么才是真正的爱,应该是你努力想不去爱、不去想她,但是还是会爱、还是会想,到了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地步,就是真爱了吧。

“这世上很多人能够做到和谁在一起都会过得幸福,都能相爱,可是我不能,我做不到。我不能理解相爱的两个人一旦分开,还可以各自交往新的伴侣,过着新的生活。我只想和她度过我的余生。”

这是他在工作簿里写下的一段话,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趴在办公桌上,孤独和煎熬包围着他,他无法不想她。

愚人节的那天,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刚上楼,一阵风吹来,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属于她的香气,他顿了顿,突然想到会不会是曼君回来了。他大步冲上了二楼,一间间房地寻找她的身影,心中那种期盼越来越强烈。结果在他们的卧室梳妆台底下,他看到她最爱的那瓶香水碎了,洒了一地。

他莫名的恼怒,叫来倪管家,“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进我的房间,不许碰我的东西,为什么不照做!是不是要我把你们全部都辞退了。”他沉着脸。

倪管家只好说:“佟少,这点小事不值得动气,我马上找人来收拾,再去查查是谁打破了香水。”

卓尧不作声,低头看着地上的香水瓶碎片,说不清是因为空欢喜一场的失落,还是因为生意上的屡屡不顺。他坐在沙发上,皱紧了眉,旁人很难猜到他的心思。

林璐云走了进来,气定神闲地说:“我当是怎么了,这点小事,至于对倪管家这样发火吗?有火朝我发来,是我让人打扫你房间的,有些不用的东西就该丢了。”

“你有什么权利处理我房间的东西!”他站起身,迎面对峙林璐云。

“就凭我是你妈!”林璐云叉腰双目圆睁。

他知道,在和母亲的争论上,他永远赢了不了她,就因为她生了他,她还有严重的心脏病。

“倪管家,你出去吧。”他声音削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防御,卸下了沉重的盔甲,等着被远远刺来的矛直插心窝。曼君,就是那个矛,使他的心口时常一阵阵发酸。

心脏仿佛多了一种会流泪的功能。

林璐云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得意地说:“倪管家,叫人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扫干净,免得扎到了孩子。”

“不用了,我自己清理。以后不许进我房间。”他说这话时,眼神黯淡,一脸的落寞。

林璐云和倪管家出去之后,他这才弯下腰,一片片捡起地上的香水瓶碎片,房间里满满的香味。一起出去吃饭,她会往空中喷两下,然后从香水雾气中旋转身子,笑着说:这是香水舞,你也来跳呀。她说着就会把他也往身边拉,所以他身上不时也有她的香水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