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9/9页)

黄瀛子眨巴着眼睛,“你、你那时候想我去美国?”

“那蒋翼怎么办?周六咱们都去市里他自己在家么?”黄瀛子问。“他继续去学画画,念慈也会一起。”

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了,一直到后来给我写邮件都没有一句话。蒋翼不答。

庄远站在自己家门口,看向从自己母亲怀里转过头来的黄瀛子,小女生眨巴着眼睛,似乎觉得妈妈的决定又新奇又好玩,可是

那么多的纠结和试探,不甘和难过,原来这个人当初都不知道。

“他上课不是看闲书就是捣乱,白白浪费学费和时间,你小时候学过钢琴,声乐有兴趣么?”

“我们俩,都好糊涂啊。”瀛子靠着蒋翼,又是忧愁,又是好笑,仰头看着他,“相纸后面用什么墨水写都很容易擦掉的,你有没有点常识?”

庄远一怔,“蒋翼不去了么?”

蒋翼想:我有常识,可有常识不代表能未卜先知有人处心积虑要给我擦掉,更郁闷的是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兄弟——

“覃姨,我回家了。”庄远进自己家门前礼貌地打招呼,却被覃秋叫住,“庄远,你妈妈在家么?我想和她商量,周六蒋翼的声乐课以后让你去。”

黄瀛子解劝,“算了,看在雷震子的份上,原谅他吧。”蒋翼闷闷的,“也没怪他。”

黄瀛子整个小脸埋进妈妈的衬衫耍赖一般乱噌,还嘻嘻笑:“妈妈好香。”

“哎?”这可不是蒋大爷的性子。

“是,你怎么也湿漉漉的?”覃秋摩挲着女儿汗津津的额头,任她挂在自己身上踢掉鞋子又树袋熊一般手脚并用缠住自己,嘱咐:“后背都湿了,换了干净的衣服再吃饭。”

蒋翼咬牙:“要怪他也不是这一件两件事了!”黄瀛子哈哈大笑起来。

黄瀛子扑向覃秋,搂着妈妈的腰仰起小脸问:“哇,是不是吃炸鱼?”

蒋大爷从来是记仇的,换了别人,怕是睚眦必报。可从小到大,他和庄远比来比去,却也互相cover,明目张胆彼此耍诈又和好,总没有隔夜的仇。

“最后一节体育课。”蒋翼接了纸巾抹一把,换了鞋就钻进厨房。

黄瀛子的性子更是过眼云烟随风散了,此刻她看着故事里才有的世界,转了话题,“要是小时候来这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覃姨。”蒋翼揉揉鼻子,眼睛一亮,“黄叔回来了?”“嗯,在做饭。这是哪里跑得满头是汗。”

蒋翼搂着她,也就消了气,“小朋友有小朋友的开心,大人有大人的开心。”

覃秋在门里:“回来了?”

黄瀛子转回身,面对面搂着蒋翼的腰,仰头问:“你现在是小朋友的开心还是大人的开心?”“小朋友的。”蒋翼随口答。

黄瀛子放过防盗门,转头跟念慈定了吃完饭一起写作业才说了再见,身后的门这时候开了,却不是蒋翼钥匙的功劳。

“那我是大人。”

门就是这时候敲响的,黄瀛子没有章法地拍门,“妈妈!妈我回来啦,妈妈开门!”“你靠边,我这有钥匙。”蒋翼不耐的声音夹杂进来。

“我是大人。”蒋。不能输。翼的好胜心绝不缺席。“那我就是小朋友。”黄瀛子大大方方让步。

蒋翼哼了一声:“这老师就喜欢羊!”念慈“扑哧”笑了出声。

“行。”蒋大爷满意了。

蒋翼仍旧不说话,倒是庄远在一旁温和问:“老师留的作业是《孤独的牧羊人》么?”“不是呢,那个是上个月的作业啦,新作业是《剪羊毛》。”

黄瀛子异想天开:“我们都是大人行不行?”

“喂!你怎么不答话呀?上次老师留的曲子你压根就没练吧?这学期末还有合唱呢,你到时候总要把词背下来,不然我怎么唱呢?”

“都是小朋友也行。

紧且急促的脚步声顿了顿,紧接着更急迫了起来,仿佛这样就可以逃掉周末被安排的命运。

找到玩伴的黄瀛子小朋友高兴起来,“有了大人也有小朋友,那我们都不用跟其他人玩了呀!”“本来也不跟别人玩。”蒋翼笑起来,“我们两个就是全世界!”

“下个礼拜我声乐老师就回来啦,蒋翼周六咱俩就得去上课!”

“对哦!”黄瀛子哈哈笑着点头:“我们两个就是全世界!”

覃秋第一秒就分辨出黄瀛子的声音,不是很难,因为基本上都是她在说话,一刻不停的,除了偶尔应和一声的念慈,蒋翼和庄远只有或紧或稳的脚步声。

2020年03月20日21:31:27

覃秋在沙发上翻时尚杂志,厨房里黄云庆的鱼炸得正是时候,喷香作响。楼梯间突然间传来叽叽喳喳的嬉笑,是蹦蹦跳跳着还停不住嘴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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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