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黄金衔尾蛇(十六)(第3/3页)

拉斐尔懒洋洋地坐起来,接过尤里乌斯递给他的花茶,吹去杯口的雾气喝了两口,垂下的眼皮藏住了所有的思绪。

——就好像他真的是刚刚醒来的一样。

蒙尤里乌斯的悉心教导,拉斐尔和尤里乌斯一样,有着只要自己不想、别人就绝对看不出来的掩饰功夫。

哪怕他此刻心中惊涛骇浪,他也依然能够安安稳稳地躺在那里半个小时,然后像是一无所知的人一样醒来。

台上的戏剧已经到了尾声,绝对理性和秩序的维护者为了那朵花而死去,狂欢与愉悦的酒神从日神的残骸中诞生,这极度的悲剧和喜剧让人又哭又笑,所有注意力都被舞台上的表演紧紧攫住,除了此刻包厢里的两个人。

他们都全神贯注地看着舞台,但是谁都心思都不在舞台上。

等舞台落幕,拉斐尔站起来和尤里乌斯告别,费兰特正站在门口,臂弯里是拉斐尔的斗篷,见他出来立刻给他披上了。

尤里乌斯站在那里目送着拉斐尔走远,浅金色的斗篷下摆在深红地毯上翻滚出金浪,目眩神迷如绽开的花。

秘书长无声地笑了一下,摘下银边眼镜,轻轻地擦拭着,铁灰色长发散在脸颊旁,在他的侧脸投下了一片淡灰色的阴影,把那双深紫色的眼眸也藏入了半明半暗的灰色中。

——拉法,我曾经教过你,逃避是最无用的举措。

他将眼镜重新戴上,看向已经空无一人的长廊。

——但是你却总是在我这里选择逃避。

拉斐尔越走脚步越快,最后几乎是冲上了停在台阶下的马车,甚至没有管手忙脚乱想为他撑伞的仆从,等费兰特也跟上了马车,他急促地敲了敲车壁,示意车夫立刻启程,就像是后头有生命洪水猛兽在追赶他。

费兰特紧紧皱着眉,他不知道剧院里发生了什么,他之前一直在下城区完成冕下的任务,结束之后才匆匆赶来接冕下回教皇宫,但是好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什么事情悄然发生了,或许是职业病,这种被隐瞒的感觉令他十分不舒服——尤其是这还关乎冕下:“您怎么了?跟波提亚阁下有关?”

费兰特的直觉真的十分敏锐。

拉斐尔立刻否认:“不,与他无关。”

撒谎。

费兰特在心中无声反驳。

他曾经审讯过许多人,也从很多人口中套话,分辨谎言是他的拿手本领,他怎么会分辨不出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谎言?

但他没有拆穿,因为说出这个谎言的是他的冕下。

他永远相信冕下说出的每一句话,无论那是否是谎言。

“我在想下城区的水灾,这件事会交给唐多勒,你找两个人盯着他。”拉斐尔说。

“好的。”沉默了一会儿后,有着黑色长发的狼犬露出一个笑容,乖顺地接受了拉斐尔的解释。

新手作者第一次写感情戏,请大家多多支持、多多支持【卑微拿出讨饭碗】

那些病态扭曲的感情不算,我是真的第一次写这种正常的纯爱戏码,属实是新手上路哈哈哈哈哈

还有一件事,本来以为寒假会轻松一点,但是过年这段时间有很多猝不及防的事情,买年货啊走亲戚啊还有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事情,都是突然发生的,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会开车的,要随时被拉去当司机,所以这段时间更新会很不稳定,说不定就是缘更了……大家要不攒着初五以后再看,让你们每天等着实在是良心太痛了【胖鸽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