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貌美的白化病小画家(第2/5页)

那帮阿飘却仍旧没有眼色地在那里问:“对啊对啊,大哥生前是皮肤科医生,不是心理科医生,为什么会在乎这种事情呢?”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谢酌被他们吵吵闹闹一连串的问题弄得头疼。

对啊,为什么呢?

他为什么那么在乎,冬歉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

一大早,冬歉就接到了妈妈给他打来的电话。

许久没有联系,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最近有去医院吗?”

冬歉沉默一会,诚实道:“....没有。”

冬歉的妈妈沉默了一会:“我知道谢医生出事了你很难过,但是你也不能因此不去医院啊。”

冬歉的手蓦地攥紧:“医生他...没有出事。”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自欺欺人吗?”

冬歉的母亲扶了扶额头:“这周,我会去看看你。”

“可...”

“如果你不去医院的话,我就把你画得那些画,全部丢掉。”,她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容拒绝是意味,轻而易举地堵住了冬歉的所有话头。

丢画...这对于冬歉来说绝对是不小的威胁。

他抿了抿唇,对妈妈说得话感到有些恐惧:“丢掉的话,我会记不清他的样子的。”

只是对方的态度很是强硬:“找不回来的东西,忘记了难道不是更好。”

如此,事情就算是定下了,没有转圜的余地。

冬歉第二天就被母上大人扭送去了医院,他先是做了皮肤检查,接着又去眼科检查了一下视力,一整天下来的奔波给冬歉折腾的疲惫不堪。

不光如此,他的妈妈临走前还带冬歉看了一家心理医生。

这家心理咨询所看起来新开没多久,连陈设都是崭新的。

房间的装潢整齐干净,还放了一些好看的花花草草,窗户设计得很大,方便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整个房间都暖洋洋的。

总的来说,是一个非常温馨的环境,能让患者感到安心。

冬歉在等候区域静坐。

他随手翻了翻放在椅子上的杂志,正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冬歉抬起眼眸,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这个人...不是段衡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段衡看到来的人是冬歉,表情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多少意外。

冬歉看见他就想躲,但是他的妈妈早就预判到他的动作,伸手按住冬歉的肩膀,对段衡道:“我就是前两天跟您预约的病人家属。”

段衡走了进来坐在了冬歉对面的椅子上。

说来也巧,他刚把冬歉从雨里捡回来没多久,冬歉的妈妈就联系他,想请他帮自己的儿子看看。

这两天,他从冬歉的个人资料上了解了一些有关他的事情。

冬歉刚出生的时候,夫妻两个工作比较忙,对他疏于照顾,随便找了个保姆来看管他便不再过问。

这个保姆对于冬歉并不上心,为了能让自己轻松一点,经常将他一个人锁在房间里,然后自己一个人出门逛街。

答应冬歉父母两天至少要带冬歉出去玩一次,晚上要给他读故事书之类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做到。

从小,冬歉就在这种缺乏与外界交流的环境下长大,等他的父母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冬歉似乎很难对人建立信任感。

在他的潜意识里,自己是没有亲人的,也是没有朋友的。

他被困在自己麻木而封闭的自我世界,分不出精力给任何人。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冬歉曾经在治疗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个医生,那是他第一次那么喜欢接近一个人,话也渐渐变得多了起来。

很少有人能获得进入少年内心世界的入场券。

少年平常是听不进去任何话的,但是只要那个医生教他,他就愿意去做。难受要哭,开心要笑,他笑起来很漂亮,所以要多笑。

少年将医生说的话全部当做药方认真记下,一个字一个字地照做。

就连冬歉的父母都开心地觉得,少年是不是慢慢可以敞开心扉了。

虽然他只听那个医生的话,把那个医生当做他的全世界,但不管怎么说,冬歉愿意跟人主动沟通,都是一件好事。

只是没有想到,变故来得那么突然,那个唯一能让冬歉在乎的医生在一年前的车祸中去世了。

从此以后,冬歉就再也没对人敞开心扉过。

值得一提的是,冬歉这个人日常行为偏向极端,之前为了能够进医院多见医生几面,就故意在高温天气站在外面晒伤自己,有时候还会故意用尖锐的物品划伤自己的皮肤,这种行为被家人发现了才得以制止。

自从那位医生去世之后,家里的人时时刻刻都担心冬歉会想不开,有一段时间都是将他关在家里的。

有些时候,冬歉晚上会突然忘记医生已经去世这件事,大半夜突发奇想跑去医院想见见他,差点在大马路上出了车祸,家里的人为了冬歉的安全,只能将他锁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