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入睡(第3/4页)

此刻她才轻轻喘气起来,被勾引出去的舌头被祁肆礼吮住不放,她“唔”了一声,手隔着他睡袍捏他一丝赘肉也无的窄腰,他才松开,她一时半会再不敢伸舌头,祁肆礼也不强求,自己又主动地一下一下将厚舌伸进来让她含住,温杳闭着眼被迫含住他的厚舌轻吮,她不像他那么坏,含住就不放,她只一下一下像兔子喝水一样轻柔。

温柔缠吻的过程中,祁肆礼大手将她的一条腿放到了他腰上,温杳眼睫毛颤了一下,她掀眸看向祁肆礼。

祁肆礼薄唇退开几分,炽热鼻息拂在她人中和鼻尖上,他黑眸似浓雾,说,“想睡觉吗?”

温杳看他眸底精神,自己睡的话,他仍旧会再去签那两张已经被她偷塞进包里的协议书,她没说话,一只小手摸上祁肆礼的俊脸,微微仰头,将自己唇瓣再度送了上去,她软声,像是吴侬软语,说:“亲我,祁肆礼。”

比车内要温柔许多,停止接吻的间隙里,温杳犹如陷入海洋深处被汹涌却柔和的水波包围,汗水淋漓中,黎明的微光正悄无声息地透过窗帘缝隙跃进室内,光线在地板上雀跃最后又迁移到绒被浮动的床尾。

光斑渐渐明亮的时候,温杳在祁肆礼怀里睡着了,祁肆礼垂眸看怀里腮红唇肿的温杳,伸臂朝床头柜抽了两张纸巾,轻轻摁在她额头,给她擦去浮汗。

他也困了,黑眸里涌上不遮掩的困倦,但他没着急睡,起身出了门,进了对面温杳以前居住过的卧室。

即便温杳这些天没在这里居住过,衣帽间里的衣裙服侍也常常更新,睡裙挂了一整格,祁肆礼随手拿了一件,走回他卧室中途,摘掉了吊牌。

再回卧室,温杳还侧趴在他这一侧酣睡。

他走过去,将睡裙温柔小心地帮她套上,他才躺进被子里把温杳搂进怀里闭上眼入睡。

温杳醒来是在上午的十一点,身体只有一点点怪异,她在绒被里侧了侧身,身边位置空空,祁肆礼已经起来了。

她坐起身,床尾放着新款的羊毛大衣和厚实毛衣长裤,温杳起身穿衣洗漱,惊讶地发现祁肆礼的洗手台上摆了女士洗面奶护肤品和化妆品。

各色大牌瓶瓶罐罐跟祁肆礼的并列排在一起,温杳看了好一会,才动手护肤。

她没化妆,洗完脸便裹了大衣出了卧室,院子里的积雪被清扫干净,海棠树枝干光秃秃一片,空气里都是冷冽因子。

温杳刚出暖气房被冷空气刺激了一下,她在门口停了一下,看见院子里木椅上坐着祁思义,她喊他,“思义,这么冷的天,你坐哪里干嘛?”

祁思义背对着她,听见温杳喊他,他扭头,继而起身,朝她走来,“奶奶早起踩到雪摔了一跤,二哥送奶奶去医院了,他让我在这里等着你,怕你醒来找不到他。”

“奶奶没事吧?” 温杳蹙了蹙眉,问道。

祁奶奶年纪算大了,虽说平日里精神体力好,但老年人摔一跤可不容小觑,很多老人的毛病都是从摔一跤开始的。

祁思义道:“二哥刚在医院打来电话说奶奶没什么事,只是脚扭伤了一点,要找个老中医活下血,要一会才能回来,二哥要你在家里等他。”

温杳眨了下眼,她其实有点事要瞒着祁肆礼去做,眼下祁肆礼不在,她刚好有时间。

她低头看祁思义,轻咳一声,说:“我就不在这里等他了,一会你二哥回来就说我奶奶找我有事,我先回去了。”

祁思义没有拦她,“嗯,你去忙你的吧,我会告诉二哥的。”

温杳笑眯眯摸了摸他的脑袋,“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在家好好呆着,不要一个人出门哦。”

从没有人这么温柔地摸过他的脑袋,祁松年会赞许他,二哥会拍他的肩膀表扬他,可没人像温杳这么温柔地摸他的脑袋,祁思义想,如果他母亲在身边的话,她也会像温杳这么摸他的脑袋吧,祁思义低下头,轻不可闻“嗯”了一声,“我会听话的,嫂嫂。”

温杳出了门,坐上出租车,直奔寒烟寺。

阳历大年初一烧香拜佛的也很多,温杳没有在前院逗留,跟寺庙一个扫地的小尼姑打听了祁肆礼母亲的住处,无视了小尼姑说的忘若师父不见香客的话,她嘴里笑着说知道,脚步却奔向了冯箬居住的寺庙后院。

寺庙前院人挤人,烧香叩拜者络绎不绝,一入后院,视线陡然空旷起来。

这里连一个尼姑都不见,前院香客众多,应该都去了前院为香客诵经祈福。

这也方便了温杳找冯箬,她听祁肆礼说过冯箬居住的殿宇是最舒服,那自然是最宽敞最高大的,温杳上了楼梯直奔中间那座殿宇。

刚走近大殿门口,温杳左脚都要抬起去跨门槛,却听见大殿里面有争吵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