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哄你(第3/3页)

两分钟后,一个戴着墨镜口罩的高挑女人下了车,她一左一右跟着一个保镖,不像是陪同,更像是羁押。

航站楼前灯光明亮,在看清那个女人身影的瞬间,温杳眼泪瞬间落下来,她扭头看向祁肆礼,无助委屈痛苦和迷茫所有情绪都积攒在那双杏眸里,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她哭着说:“是我妈,她是我妈,我记得她的背影呜呜呜,她真的是我妈,我要下去找她。”

温杳推开车门,眼泪汹涌落下,正要隔着夜间机场来来往往的人高喊嵇雪,下一秒,商务车里又出来一个男人,身形高大,西装革履,不遮不掩,跟在嵇雪身后。

在看清男人面容的瞬间,温杳呆在原地。

祁肆礼与此同时下了车,跟温杳一同望向了商务车上下来的男人,是他的父亲,祁松年。

机场有安保人员迅速出来迎接祁松年和嵇雪一行人,温杳一瞬间什么也没想,径直跑过去,眼泪珠子被风刮向身后,她大喊:“妈,我是杳杳,妈——”

可这时航站楼下汽车拥堵鸣笛声此起彼伏,完全盖过了温杳的喊声。

温杳被无数人流拥堵着,等到跑到航站楼入口,那里已经没了祁松年和嵇雪的身影,她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祁肆礼眸底发沉,大步过来抱住她,却在下一秒被温杳狠狠推开,她瞪着他,眼泪在汹涌地流,她喊:“你走开!不要碰我!!”

祁肆礼再次俯下身,用力将不断挣扎的温杳抱起来,他把她抱去一边,压在航站楼的外墙上,单手禁锢住温杳乱动的双手,他额头贴着温杳的额头,很低的声说:“我不知道你母亲的事,如果我知道,我不会让父亲这么做。”

温杳什么也听不进去,她双手被摁着,她就用嘴狠狠咬着祁肆礼的脖子,她发了狠,力气大到将祁肆礼的脖子咬出血丝,祁肆礼吃痛到额头憋出青筋,他没有拉开温杳,任由她在他脖子上发泄,他另只手掏出手机,拨给祁松年。

电话响了三声,祁松年接听了。

祁肆礼看着身前怀里哭的快要晕厥的温杳,说:“爸,你的私人飞机是要送走谁?”

祁松年沉默了三秒,反问,“肆礼,你跟踪我。”

祁肆礼脖子那里疼到麻木了,温杳边咬边在用尽全力排斥他的靠近,他觉得心慌,二十六年人生里第一次心慌,他说:“爸,为了大家好,今天晚上你的飞机不能起飞。”

“肆礼,这件事你不说,没人知道。”祁松年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挂了他的电话。

祁肆礼拿着盲音的电话,看着怀里还在发狠咬他脖子的温杳,心下苦笑,在温家老宅看见那场奔驰商务车的一瞬间,祁肆礼的心就不断往下沉,他猜出来祁松年养在舒城庄园不能见人的女人是谁了。

祁松年说他不说没人知道,可是,爸,过了今晚,他私自软禁嵇雪隐瞒嵇雪仍旧活在世上的事就会变得人尽皆知。

而温杳,一个因为嵇雪去世痛苦了三年的女生,有可能原谅身为祁松年儿子的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