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5页)
谢玉弓当时满身浴血,紧紧抱着同样血染衣裙的九皇子妃的样子,有多么触目惊心,连鸿雁都没能掩盖住震惊的表情。
他还以为九皇子妃已经“死”了!
而鸿雁来时,屋子里恰好苏醒的刘太医被制住,谢玉弓将两个人的伤势一股脑怪在了刘太医的身上。
鸿雁见识了九皇子当真条理清晰地指控刘太医,也彻底信服了白榆之前说的,九皇子并非真的失心疯。
鸿雁之前和白榆谈话时心存的一点摇摆彻底消失,他迅速为谢玉弓安排好了一切,比皇帝交代的更加精细,甚至还将他中的两支短箭换过,交给了谢玉弓。
新的短箭对比之前的给谢玉弓看,新的没有镇南军的铭文。
谢玉弓当时眉梢直跳,他不怕中这些皇子们妖魔圈套,可是远在启南林海的,他唯一的舅舅段洪亮若是卷入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之中,谢玉弓是绝不允许的。
他感知到了鸿雁的异常,两个聪明人对视一眼,无须言语交流,便知道彼此已在一条船上。
谢玉弓察觉到鸿雁的归顺意图,比中了短箭后莫名弄了个救驾的名头都震惊。
要知道鸿雁是安和帝身边的一块铁板,作用也不仅仅是防止皇帝受奸佞蛊惑,他和安和帝是微末相伴的情谊,对皇子们之间和朝臣中间的争斗从不插手。
他说的话,对安和帝的影响极其大。
只可惜这么多年,各路人马无论是用钱权还是以美色相诱,鸿雁都丝毫不曾意动。
想到他的九皇子妃之前频频约见鸿雁大总管,已然猜测出了鸿雁的异常是因为她。
她远比他想象得还要厉害。
等到鸿雁将白榆和谢玉弓的人都安置好,召了太医过来集体会诊一番,才发觉他们虽然弄得血葫芦一样,实际上却无甚致命之处。
曼陀罗的毒性一旦失去了剂量,就变得十分容易治疗,甚至不用管,做几个噩梦就会自行消解。
刘太医被拿住,老骨头经不住鸿雁的恫吓,还未等下狱,就已经招出了七皇子。
他好歹一辈子在太医院,有曾经伺候过太后的功劳,不至于举家灭族,只有出卖二皇子一条路可走。
二皇子不是软骨头怂蛋,但是一条在太子身边盘踞多年,捏了一些太子把柄的毒蛇,噬主不成,自然是能咬死一个是一个。
于是七皇子自导自演的戏码,就这么被骤然公布于安和帝的面前。
因此白榆所说的一切都是为谢玉弓,谎言再一次印证成了真实。
而谢玉弓相信的,不再是白榆口中说的“我都是为你”,而是她无数的谎言后面,谢玉弓到现在虽然也未知全貌,不明其目的的真实。
她没有在轻而易举能致他于死地的时候推开他,也没有在他因幻觉和误会发疯险些将她活活扼死的时候就放弃他。
她脖颈上的青紫痕迹可怖,却成了谢玉弓眼中最美的红妆,成了他愧疚心酸,又情潮疯涨的佐证。
她抗拒的,“九殿下,别这样。”成了谢玉弓耳畔最美的丝竹之音,成了他聆听过的这世上最美妙,最催动情海的仙音。
他有些激动难抑,他虽然没有过女人,他虽然之前不懂男女之间的爱意。
可并不代表他不通男女之事,他虽然在皇宫之中作为一个被厌弃的皇子,没有专人教引,但他在宫门长闭的长乐宫中接受死士训练,有一项便是男女阴阳。
要抵抗诱惑,自然要先通晓。他不光通晓男女阴阳,还通晓龙阳。
只是他从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何趣味,甚至觉得好似牲畜般令人不适。
再加上他母妃从他很小的时候便因为这种事情日日以泪洗面,哭恨不休,后来举族皆因这所谓的男女情爱而崩。
他宁愿自己来,也不愿和任何女子或者是男子亲近。
他在察觉到他的九皇子妃的情愫之前,除了与人交战打斗之外,是绝不喜人近身的。
可是他如今正如白榆所说,是那开闸的堤坝,已经泄洪让他如何能停?
床幔已然落下,他对所有的一切都好奇极了。
清晰了自己的心中所想所向,他自问有能力掌控和拥有,自然不肯再遏制本能。
他痴缠起来更胜女子,白榆像被鹬鸟尖喙生戳开的河蚌,满心只有“将死欲休”的颤抖和畏惧。
本来这事儿倒也没有什么,白榆本也是打算利用起来争取时间的。
可是谢玉弓未免太……夸张,他像个不允许猎物的一丁点津液流失在地面的恶霸,都要尽数吞吃咽下才能满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