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5/6页)

她只顾着透口气,是没来得及吹头发的,两人方才又在聊天,她身上的衣服其实也湿了。

商叙便又道:“不如把衣服也换上新的,我去给你找睡裙。”

温舒白点点头,算是默认。

商叙去衣帽间找新的睡裙,而温舒白则开始认真吹起头发。

等他找来时,她的头发只吹好了一小半。她转过头,长长的头发垂下,青丝如瀑,随着她的轻微摆动而摆动。

“商叙,帮我下。”

后面的头发没吹好,她自然而然就招呼起他。

他接了吹风机,为她吹起剩余的湿发,耐心而轻柔,手指穿过她的发间。

他费了好一阵功夫,久到温舒白打瞌睡,有点站不稳。

等他吹干之后,他揉了揉温舒白的脸颊,笑道:“好了,换了衣服,我们就出来。”

温舒白没说话,也没催他出去,可又动作极快,竟然是已经在解开湿了的睡衣扣子,当着他的面,要开始换睡裙。

他全程都看在眼里,刻意背过身也无用,最终堪堪忍到她穿上睡裙,腰带还没系好时,他就忍不住将人直接抱在了怀里。

“真当我是柳下惠了吗?”商叙嗓音喑哑地问道。

男人圈在她腰间的手在一点点收紧,最后就像是把她紧紧箍住,容不得她逃开半分。

昏昏沉沉的温舒白,直到这时才算是清醒过来。

“我……我忘了你在旁边了。”温舒白有气无力地解释。

再看商叙,此刻的神情明显是毫不相信。

她的换衣动作太过于行云流水,也难怪商叙会误会。

“这些天,你想我了吗?”商叙一边问着,一边抚过她的锁骨。

冰凉的指尖缓慢掠过,让她的那块肌肤跟着泛起一阵酥麻。

她自然是想他的。可现在商叙的话,却显得格外不单纯。

她听出了其中的暗示,终于忍不住提醒他:“商叙,你别胡思乱想。”

“我胡思乱想什么了?”他收了手指,指尖点在她的嫣红唇瓣上,摩挲着,低沉道,“还是说,你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什么事。”

他们穿得很薄,几乎肌肤相贴。而他的身上好烫,让温舒白有些想逃。

“今天的信。”温舒白言简意赅,想以此劝动商叙。

商叙果真还是有着好奇心的,没再继续招惹她,而是抱紧了她,往主卧走。

管家悄悄送上来的行李箱,最开始是放在客厅里。后来思来想去,大概是觉得这样他们方便,便又挪到主卧。

商叙抱着温舒白来到床上,松开了她,她便立刻裹住了被子,警惕地望向他。

而他打开了行李箱,似乎一心一意地找寻着什么。温舒白这时想起信并不在行李箱,倒是不忍让他做无用功,直接找到袋子,寻出那张漂亮的明信片,主动递了过去。

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因为她想起了信上的内容。

“致灰狼先生:

九岁生日快乐,小小灰狼。

猜猜看,我为什么要一开始就说出这句话呢?

咳咳,因为接下来的话,少儿不宜,要用下划线严格区分。

商叙,我从来不知道,思念会像火苗一样在人的胸腔里肆意燃烧。

我这几晚睡得挺好,可依然觉得缺点什么,觉得不够安稳。

我好想你。如果我的血肉,能融进你的血肉就好了。好想拥抱你,吻你,想做更多……

——白兔姑娘”

从前那么爱害羞的人,原来也会因为离别,把心里的思念直白写出。

温舒白的信,简直就是最好的催/情/药,算是给本就躁动的商叙心上,又添了一大把柴。

这大概是另一种弄巧成拙。

“有多想我?”商叙放下明信片,嗓子都跟着哑了,眼神一暗,一步一步走近床上的她。

她说不出话,眼见着他逼近,便往床头躲,终于慌着开口:“是我脑子不清醒,乱写的。”

可商叙自动避开了她的解释,绝好的记忆力让他在温舒白面前又把内容背了一遍,然后好学地“请教”她:“你自己写的,想做更多?怎么做?”

温舒白再也忍耐不住,将头埋在被子下,羞耻感爆了棚:“商叙,你流氓……”

商叙低声笑着,倾身靠向她,一点点将她从被子里抱出,不断吻着她的颈项,哄诱般道:“我不说了,我只亲亲你,好不好?”

口头上好像还在征求意见,可他分明已经在压着她加深了吻。

他霸道且不容拒绝,不断攫取着她的呼吸,以这份热烈冲释他的思念苦楚,温柔的吻渐渐成了吮咬,成了温舒白信上那般,彼此融进了对方的血肉。

不知为什么,在这样张扬热烈的吻里,温舒白失了抵抗,甚至依着本能,去回应商叙。

她同样想念他,想念他的拥抱与吻,想念他真真切切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