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 王威浩荡 第十二章(第3/7页)

银盔也正和白盔杀得兴起,死伤严重。鹿丹驰马立于战场边上,身边围绕了数十名心腹高手,神态焦灼地注视凤鸣方向,急道:“冲散那边的侍卫,不可让他们伤到鸣王!”

此言一出,所有东凡的人都骤然震动。连鹿丹也不敢置信地看向凤鸣,谁能相信这样大规模可怕如天谴的瘟疫竟是人为弄出来的?

两人都知这是生死关头,齐心协力向高台处冲杀。四周死士知道大王在重围中间,纷纷冲过来与他们两人回合,片刻后,已有十数人硬挤进来,容恬和凤鸣压力大减。

五军佐色变道:“竟是你们搞的鬼?”

容恬生怕在混战中失去凤鸣身影,将凤鸣扯得贴身而站,沉声道:“上高台。”

容虎见他神情激动,万一凤鸣一时冲动乖乖承认,说不定激起东凡众人凶性,连忙否认道:“这么可怕的瘟疫,非人力可为,当然是神灵给你们的惩罚。不过鸣王受神灵保佑,学识又很渊博,自然知道一点关于瘟疫的事。”

凤鸣看在眼里,“啊”一声惊叫起来,心疼非常,含恨一剑解决了刺伤容恬的敌人。

往日看他闷不吭声,不料关键时刻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果然不愧是烈儿的哥哥。

容恬充满柔情地看向他,俊脸猛然抽搐,原来后肋中了一剑。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平静了一点。确实,打死他们也不敢相信区区一个凤鸣有这么大的破坏力。若凤鸣这么厉害,那岂不是和天上的神灵一样具有使人生病的神力?

凤鸣见了容恬,精神一震,浑身力气恢复大半,举剑应付了身侧一名敌人,忍不住侧目向容恬看去,甜笑道:“在我眼里,你从没象今天这样英俊不凡。”生死关头,才明白两人之间相处的每分每秒如此珍贵,忍不住倾诉衷肠。

“士兵们发病的时候,有什么症状?”凤鸣问。

容恬一手搂住他的腰,恶狠狠饱含责怪地瞪他一眼,又摇头叹道:“这个时候,骂你又有何用?”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古往今来最快最猛最深情的吻,另一手却丝毫不怠慢地横挥,又一名敌人鲜血四溅。

东凡军方七天来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无法医治的可怕瘟疫弄得人心惶惶,如碰上魔鬼般的对手。现在听说有方法可以预防,生出无穷希望,五军佐的态度自然挺合作,老实道:“开始只是病倒两三个,后来病倒了一片,接下来,到处都是生病的士兵,接触过生病的士兵的人,也会染病。他们发烧,头疼,背疼,呻吟不止,很快全身就会出现可怕的痘,不少人在被传染一天后就死去。”想起军营中成堆溃烂的尸体,五军佐染满污血的脸上现出无法压抑的惊惧。

凤鸣感觉后腰被人搂住,愕然睁眼,容恬满是血污的脸跳入眼帘。

天花……这个沉重的词从凤鸣心中碾过。他终于知道容恬为什么隐瞒计划,因为他确实会不顾一切反对这个计划。

就在此时,一股强大的剑气涌到,硬挤入凤鸣和东凡侍卫中间,剑如灵蛇,如舞蹈般在空中旋个半圆,已有几名敌人发出惨叫直跌出去。

一场大型的天花爆发,将会夺去东凡多少无辜的人命。

凤鸣听见容虎叫声,已无力回应,抬眼看去,满目剑刃铺天盖地而来,闭目暗道:容恬,我先走了。此时方知生离死别滋味如此,心如刀割,两滴晶莹眼泪从睫毛处滚落。

难怪容恬说这个计划可以兵不刃血,如果不是鹿丹生出疑心设下此计,也许容恬真的可以兵不刃血夺得平昔。

这三四步,已足以使他和容虎被敌人分隔开。容虎骤然失去凤鸣踪影,心胆俱裂,厉声吼道:“鸣王!”

在凤鸣所知道的历史上,就曾经有殖民军队以生病士兵感染守城军队,导致守城方不战而溃的例子。

凤鸣和容虎强行突破重围,向烧成火海的军务议厅一步步闯去。走到中途,凤鸣脚步忽滞,浑身力气象被抽空了似的,知道重病后忽然血战,一直硬撑的身体终于不堪负荷,勉强划了冲到面前的敌人一剑,凤鸣连退三四步,摇摇欲坠。

凤鸣心潮起伏,斟酌一会,问:“这场瘟疫,是不是从北旗那批俘虏开始的?”

东凡美丽的王宫被毁得不堪入目,三方打得如火如荼。

“不错。”五军佐点头,恨恨道:“可恶的北旗国,不知从哪惹来这等可怕的瘟疫,竟连累我东凡。自从邪光将军俘虏了这些北旗兵分发给各军审问后,瘟疫就开始蔓延,每天都有大批士兵生病。”

容恬方人马虽少,却全部是万中挑一的好手,而且个个悍不畏死。

他哪里知道这里面的曲折?

两方积怨早埋,争端一触即发,惨叫声中,双方混战变成三方混战。一般来说军方系统人马应该是最占优势的,不知为何,现在军务议厅遭变,守卫的侍卫人数却不多,反而鹿丹似乎在今天把实力全部表现出来了,人数与军方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