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第3/3页)
女生:......今天是撞大运了吗?
“当然可以。”
临走之前,女生还特意看了景致一眼,那目光中有着难言之意。
左右两边坐着温以泽和程寄,景致坐在中间,对于这样的结果,她忽然有种莫名的好笑。
特别是程寄,景致好整以暇地对他说:“我劝你还是和那个女生换回来,经济舱可不是你吃得消坐的。”
一趟两个小时左右的飞行,要憋屈坐在经济舱,对于一个有洁癖又腿长手长的男人来说是不容易的。
以前程寄陪她坐在位子很小的小众剧院看话剧,都坐得不太舒服,勉强看了半个多小时,实在是受不了就提出要退场。
这个确实也被景致说中了,程寄坐下去的时候,就感觉到束手束脚,浑身不舒服。
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说:“人总是要尝试新鲜,接受变化,我愿意试试。”
景致轻哼一声,似乎是讽刺他做错了一次决定,圆圆的杏仁眼半垂,她用手掩住嘴,小小地打了哈欠。
姿态懒散地重新躺回座位上:“那就随你。”
什么叫随他?
她就这样放任他,不管他?
他是给她多买一张头等舱的机票,想让她做身边,谁想到温以泽竟然跑来坐过来。
看着景致闭着眼睛恬静睡颜,程寄起了想要啮咬她脖子的心思。
谁让她这么舒适。
程寄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雪白的脖子,毛衣宽松,脖子往后仰,露出天鹅颈般修长的脖子,很漂亮。
忽然一块粉色的毛毯盖在景致身上,结结实实地把她脖子挡住。
程寄抬起眉眼,看到温以泽笑吟吟地看着他,程寄沉下脸,眉目染上一层薄霜,
景致这几天有些累,虽然没有飞回北京,但一直在和戴鸣霞手上的艺人做交接工作,忙到很晚。
整个飞行过程中,只有刚起飞的时候,拍了几张舷窗外的夜景,之后就一直戴上眼罩和耳塞睡觉。
青幽地长发用发绳扎了个宽松的低马尾,在靠背上蹭了蹭,有些凌乱,但给景致增添了一抹慵懒的美。
睡到一半的时候,她的脑袋朝着程寄轻轻歪斜,程寄嘴角弯起弧度,肩膀不自觉地往她靠,就在景致就要靠上去的时候,从右边横生出一只修长干净的手,自然而然地捏住她的下颌角,轻轻一收,就将景致的脑袋贴在自己肩膀上。
程寄的目光瞬间转冷,散发着摄人的光。
温以泽毫无畏惧地迎上。
就在景致闭上眼睛的时候,两个男人开始了第一次交锋。
到达北京是晚上6点半,天色早已灰蓝。
程寄在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后,浑身僵硬,景致看着他微抽的手指,轻笑着说:“我说得没错吧,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似乎是在说他们的爱情。
程寄反驳说:“没有好好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而且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缺不是吗?”
“但你还是厌恶的吧。当你拥有坐头等舱的权力,也尝试过经济舱,难道下次出行还是做经济舱吗?”
她又说对了,而且让程寄无法辩驳。别说是头等舱了,程寄的出行都是家里的私人飞机。
程寄拧着眉说:“我两者都想要。”
管它是舒服还是逼恻。
景致看着他的眼:“程先生未免太贪心了。”
正说着,温以泽已经拿上行李,喊着景致的名字。
程寄都来不及说话,景致已经转身离开,走到温以泽身边。
温以泽笑着和程寄打招呼:“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
程寄目光清寂,心里却腾起一股烦躁。
右手腕垂落着那根电话线发绳,无名指向内轻轻一勾,就把发绳勾到了掌心。
望着那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他一圈一圈地搓磨揉捻。
“在爱情里,人会变得越来越贪婪,一旦贪婪就会催生占有欲,这是种很可怕的东西。”程寄的父亲曾经喝醉了酒,这样和他说。
那时候他尚且年轻,只有十七八岁,整天面对都是经济投资管理课程,还从未尝试开启过一段恋爱。
原本他以为在这段感情里景致是那个贪心的。
但现在,或许贪心的才是他,想要多借几晚温柔。
站在人来人往的航站楼出口,姚助理已经站在程寄身后,轻喊他的名字。
程寄最后再定定看那人两眼,目光中的幽暗深邃,转身朝另外个方向离开的时候,沉着声音吩咐:“去查一下这个叫温以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