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翌日清晨,雁雪意听到狗子的嗷嗷声,睁开眼,就看到变回德牧的周靳驰已经晕在床上,怀里还抱着他粗厚毛绒绒的大尾巴。
大尾巴控制不住地在周靳驰怀里晃来晃去。
雁雪意:“……”
虽然伴侣晕倒了,但雁雪意很开心,因为他终于实现了让伴侣摸摸他尾巴的愿望。
今天是周末,周靳驰不上班,所以雁雪意也没喊他。
为了让周靳驰尽快适应,雁雪意起床准备早餐时也没收尾巴,这种只有释放尾巴和耳朵的姿态让他觉得很舒服。不过醒来的周靳驰一走下楼梯,就顿住了脚步。
“醒了?”雁雪意端出早餐,身后的尾巴随着他的步伐还在一晃一晃的。
周靳驰鼓起勇气,一眨不眨眼地盯着那只尾巴,喉结慢吞吞滚动着,走下楼梯。
他在雁雪意对面坐下,肉眼可见得还有些慌张。
雁雪意却淡定自若地给他分早餐,长尾巴状似不经意地扫过他睡袍底下的腿。
毛绒绒的触感,一瞬间令周靳驰头皮发麻,又有种奇异的电流“滋啦啦”地窜过身体,直达脑子。
雁雪意全神贯注地低头吃饭,尾巴却不停在身后摇来晃去,看得周靳驰又怕,又忍不住像去抓兔子和雪貂似的想去把它抓住、摁牢。
吃完早饭,雁雪意躺去懒人沙发上看书,周靳驰则在茶几边办公,目光还不时瞥到雁雪意的尾巴上。
雁雪意看个书尾巴还一晃一晃的,惹得爱“逗弄”弱小的狗子控制不住心底发痒,非常想扑上去。
好不容易相安无事待了一天,到了晚上,雁雪意忽觉浑身无力,洗完澡早早就躺到了床上。
半夜,一阵细小的“喵呜”叫传进狗子灵敏的耳朵。
德牧猛地从床上坐起身,确定是老婆那儿传来的声音,飞快地奔出去。
雁雪意房门口,里头传来委屈嘶哑的喵呜叫,声音压得很小,像是怕吵醒他,又像是担心他害怕。
周靳驰急切地扒拉着房门,汪汪叫了两声,问他怎么样了。
听到伴侣的声音,雪豹的叫声更委屈了。
周靳驰确认是雁雪意进入了发情期,几乎不假思索地奔下楼去拿酒,还不忘打个电话给雁雪意,“酒味怕吗?难闻忍着——”
与那晚一模一样的对话,雁雪意不用动脑子就知道周靳驰想干什么,即刻打断他,“怕,不想忍。”
原本温和的嗓音因发情期而变得愈发软声软气,周靳驰当即听得有反应了,看着手中的酒瓶一时陷入两难。
不喝酒万一他在做那事时被吓不行了会不会很没面子?这关乎男性尊严和他在老婆面前一辈子的面子。
可听着电话那头雁雪意煎熬难受的喵呜叫,周靳驰脑子忽然空白一片,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不管不顾地上楼。
推开房门,周靳驰看到平日整洁的大床,被雁雪意揪得乱糟糟,他整个人在床上打着滚,白毛黑斑的大尾巴十分晃眼。
周靳驰深吸一口气,关上门走进去。
听到动静,雁雪意湿漉漉的眸瞥他一眼,看到伴侣到来,雪豹尾巴难耐又煎熬地晃了两下,被周靳驰一把抓住。
周靳驰抓着猫科最柔软脆弱的尾巴,感受着那团毛绒绒在掌心挣扎,又勾引似的圈住他手腕,说不清此刻到底是恐惧占了上风还是欲望占了上风。
大概两者都有,所以他脑子也如同酒精上头一般被麻痹,只剩本能驱使。
煎熬又漫长的一夜过去,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雁雪意窝在周靳驰怀里动了动,睁开眼,就对上了周靳驰的黑眸。
很难得,他这次居然没晕倒。
刚跟伴侣亲密贴贴完的雪豹很是高兴,看到周靳驰没晕倒,抓着自己的尾巴就塞进他怀里。
周靳驰虽然正在适应这种恐惧,但这种被老婆直接塞猫尾巴的感觉还是令他不自觉抖了一下,然而抬起眼对上雁雪意的星星眼,忽然就感觉没那么害怕了。
这代表什么?这代表老婆对他深深的爱意!
周靳驰之前就发现雁雪意有好几次都想让他摸尾巴,但那时候他完全不敢,这会摸着手上毛绒绒的触感,周靳驰尽可能催眠自己,忘记害怕猫这件事,问:“为什么给我尾巴?”
雁雪意往他怀里窝了窝,许久没和伴侣亲密的踏实感令他满足,“好看。”
坦白说,这么粗这么厚一条尾巴,一巴掌能抽死一条狗,确实很好看。
雁雪意抬头,“喜欢吗?”
周靳驰对上他剔透的眼珠,喉咙上下一滚,点点头,“喜欢。”
“那你声音为什么抖?”雁雪意抽回自己的尾巴,毫不留情地拆穿,从床上爬起来。
一低头,脖子锁骨都是斑驳的红痕,跟狗啃的似的。
雁雪意反应慢一拍地想,确实也是狗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