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林重踢掉鞋,换上拖鞋,径直往房间走。
陈路生起身走过来拽住林重,再次质问:“我问你,你去哪了!”
“我去哪了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管。”林重不耐烦地推了陈路生一下,没推开。
反被陈路生抓住了手腕,后背直接抵在了墙上,手扣在头顶锁死,完全无法挣开。
“你说的,你以后就是我的了。”陈路生用身体堵住林重的去路。
林重夹在墙壁和陈路生之间,一面被滚烫紧贴着,后背则染上一丝凉意。
陈路生的膝盖挤进他双腿间,卡住他腿根内侧。
陈路生没比林重高多少,两人都是一米八几的个子,所以以这种姿势贴近的两人几乎是面贴着面,气息融在一起,彼此的脸上都是又湿又热。
一阵痒意从脸烧到脖子。
陈路生不禁眼神有些迷离,喉结滚了滚。
可林重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们之间的气氛一下冷了下来,他补充道:“对,我以后就是你的情人了。”
他刻意加重情人两个字,字音咬得死死的。
“也是你说的,做你的情人,只需要和你上床,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曾经那些话,怎么刺进林重心里的,如今又怎么刺进了陈路生的心里。
林重都不禁暗里笑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
陈路生似愣了神,林重很容易便挣开了他的手,双手向前去推陈路生。
他的反抗引起了陈路生更加猛烈的纠缠,陈路生抓住林重的上臂,林重给了陈路生一肘重击,但陈路生还是没松手。
两人推搡间,林重的后背再一次撞到了墙壁,无意碰到了灯的开关,一瞬客厅被光笼罩,与此同时,林重看清了陈路生苍白的一张俊脸。
连唇色都是浅淡的颜色。
“我也说过,不许别的男人碰你。”陈路生嘴唇颤抖,将林重紧紧禁锢在自己的臂弯里。
“碰你妈啊,我碰谁了。”林重压根不明白陈路生的意思,他就出去喝了个酒,又没有碰谁。
陈路生此刻听不进去林重的话,他收紧手臂,勒得林重一痛,灼热的气息呼在林重颈侧,尖锐的牙齿刺破皮肤,林重痛呼一声,疯狂捶打陈路生,拼命挣扎。
陈路生仿佛一头恶狼,想撕咬林重的皮肉,吮吸他的鲜血。
从伤口流出的血多被陈路生吞咽舔舐了,剩下的顺着锁骨流到了被衣服遮盖的部位。
陈路生咬林重,林重就咬陈路生,逮着陈路生的脸就咬了下去,陈路生咬他越疼,他就咬得越狠,生生在陈路生脸上留下一个牙印,都咬出了血。
陈路生用手掰林重的下颌,林重才被迫松口。
趁两人都松手的一刻,林重猛地推开陈路生,冷白的灯光落在陈路生身上,苍白的肤色,眼底的红血丝,还有嘴角鲜红的血,生生描绘出一个透着疯狂气息的凶恶形象。
陈路生眼底的疯劲儿骇人,这样的陈路生,林重第一次见,几天前还温柔地给他喂粥,现在完全变了模样,令人感觉可怕。
林重下意识想跑,然而没跑两步,右边膝盖猛地剧痛,腿折了下来,他摔倒在地。
膝盖顶住地面,他想爬起来,但下一秒,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踝,修长的手指包裹住他的足腕,将他拖了回去。
他完全成了陈路生手里的玩具。
地面很凉,没了衣服的阻隔,凉意紧贴上后背,林重被冰得一哆嗦。
陈路生架起他的腿,“做。”
“什么?”林重没反应过来。
“如你所愿,我们做。”陈路生说得好凶,他的手锢紧林重的细腰,不容林重后退闪躲。
做他妈做,什么叫如他所愿,去你大爷的,林重在心里骂个不停,膝盖磨得红肿,他疼得要死,地板砖坚硬,磕两下,他的膝盖就青了。
而陈路生只会在他身后疯狂展示他的强劲腰力。
像条公狗。
林重把脸埋进自己臂弯里,身上满是黏腻的汗,眼泪溢出眼眶,将手臂弄湿,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几年前他就习惯了陈路生的粗暴,只不过这次更疼罢了,但也还不至于让他疼得哭出来才是。
他被翻过去,眼前朦胧,他看不清陈路生的脸,但他能用身体感知到,陈路生的动作停了。
陈路生伸手胡乱抹掉他的眼泪,蛮不讲理地训他:“不许哭。”
林重想骂他,可一开口就会泄出哭腔,他咬紧牙,不愿出声,光在心里骂,骂陈路生混蛋,骂陈路生是条公狗,骂他有病。
骂着骂着,也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脸上还挂着泪,眼睛已经闭上了,双臂软答答的。
昏睡中,他嘴里动了动。
似在说什么。
陈路生凑得很近,把耳朵贴了过去,才听清他在嘟囔:“我就哭。”
天边泛起鱼肚白,晒得人身上发热,然而从窗户吹进来的风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