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8/8页)

他摸了好久的头发!

容九有时也不理解,惊蛰对于某些地方的特殊偏好,他回眸看着惊蛰,“这一点东西,就足够让你高兴。”

“那还要什么?”惊蛰可还记得容九孜孜不倦地教导他贪婪之道,忙说:“这就够了。”

刚才咔嚓那下,割掉的头发,可足够他心痛。

梳头时,摸到那里,惊蛰就不免摇头。要再来一次,他可能真的要心痛死了。

容九不理他,走向床头。

惊蛰好奇地跟在他身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哦哦,是要去拿刚才那件里衣……啊?为什么要拿它!

惊蛰抱住容九的胳膊,语气艰涩地说道:“……你该不会,要带走它吧?”

容九好整以暇,慢条斯理地说:“这大小,你难道是给自己做的?”

惊蛰:“……那我,以后也会长大的。”

他虚张声势。

其实惊蛰从十八岁后,就再也没有往上冒过一寸。

哎呀呀,这可是他心里的痛。

容九:“这是你给我做的。”

一针见血。

惊蛰垂头丧气:“可是这个是,做失败了的,不好看,我不会拿这种失败品给你的。”

而且,他都拿来自己穿了,怎么还能送人哦。

容九:“这个,我要。”

而后,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大箱子。

“做好的,我也要。”

惊蛰羞恼地发现,容九果然知道半成品藏在哪里。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可恶!

容九慢悠悠地笑起来,“惊蛰,我与你不同。”轻快的,鲜明的趣味里,夹杂着几分恶劣,“我什么都要知道。”

什么都要清楚,什么都要掌控。

没有哪一寸,能够隐瞒。

他不喜欢,也不容许。

几经拉扯之下,惊蛰还是失败。

他眼睁睁地看着容九把里衣带走,嗷呜一声在床上翻滚,扑腾了好久。

慧平进来,吓了一跳,好笑地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惊蛰顶着一头乱毛爬起来,哭丧着脸说道:“慧平,我遇到了变态。”哪有人,明知道衣服被穿过,还要带走的啊!

他不觉得很奇怪吗?

明明做出这怪事的人是容九,可他为什么比容九还要来得羞耻,他居然冷淡得好像是在谈什么正经事,轻描淡写就带跑了他。

什么本来就是要给他的云云,哇,真的好坏!

那衣服都不合身,都不知道回去后要怎么穿。

惊蛰瘪嘴,反正要是穿坏了,容九这恶劣的性子……不会还要来讹他赔吧?

而且只要一想到原本穿在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要和容九肌肤相贴,心里好似有把火,莫名古怪烧了起来,让他的皮肤有些发烫。

他捂着脸,好烫。

好奇怪。

怎么脸会莫名其妙红的这么厉害。

他的手背贴了贴。

被那古怪的热度给吓了一跳。

慧平一看他那样,觉得更好笑,安慰了他几句,这才又出去。

惊蛰坐在床上苦恼了一会,忽而想起刚才的事,跑去将盒子取了来。

那里面,是容九割下的头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割发,甚至也是一种刑罚。

所以容九动手时,那般果断突然,惊蛰才有被吓到。

他托腮看了一会,摸了摸自己干枯微黄的头发,轻轻叹了口气。

这可不妙,他好像……

越来越喜欢容九了。

人刚走,就有点想了。

入了夜,惊蛰辗转反侧,刚睡着,又醒了。

如此反复多次,很是难捱。

不知是情绪亢奋,还是为何,他总有种身体焦躁的感觉,不管怎么睡都不舒服,只能硬挺着。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掌心微微发热,身体又软绵绵的。

好似蚁虫在身上乱爬,痒痒的。

可要说没力气,却又不是,更想爬起来打一套拳。

他翻了个身,忽而夹到了什么,低低哎了声,而后全身僵住。

惊蛰活见鬼似的,抓着被褥的动作都有点紧绷,缓缓掀开了被子往里头瞧,然后倒抽了一口凉气。

蘑菇,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