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仪轨已成,无惑归位!(第2/3页)
或许只需要数百年,就足以凌驾诸多关卡,化作真君,持拿真火旗,成就五曜之尊位,云之沂和织女而今也只是二十八宿星君,比之于五曜差了一个层次,即便是如此,也是经历了数千年之修持。
少年道人伸出手抚过兵器,道谢道:“多谢你啊。”
“可惜,我不能接受。”
完成了最高规格的仪轨,齐无惑却毫无持拿此物,化作火德星君的意思。
那会约束和驳杂自己的道路。
遍览诸道,而行于我道,齐无惑还记得老师给自己指出的最遥远的方向,故而对于这唾手可及的尊位没有丝毫的沉迷,那兵器之上的火曜尊位印玺微微鸣啸,似乎在传递说,自己的上限不会只是星君。
【或可为帝】
【或为天尊】
展现出了一个个画面,皆是少年道人模样,或者穿道袍,驾驭万千火焰;或者披铠甲,穿战袍,持拿烈焰万火旗,背后有无数的天兵天将陈列臣服,气焰恢弘,每一個画面指向的,都是火曜极致的位格,令人惊叹,令人倾慕,令人震撼。
少年道人安静看着这些,而后温和询问道:
“那你可以,令我和我的老师并肩而行吗?”
于是火曜之旗和印玺都停住了。
在这里,在梦中,少年道人没有对于这星辰之灵遮掩自己的跟脚。
所以,它们知道那老师指着的谁。
火曜之旗和印玺似乎被这一句话镇住了。
眼前这少年道人回忆自己在突破【息定】时候,见到老师行走在道路最前面时的画面,自己无论快走,趋身,急奔,老师永远在那里,不疾不徐,自己却始终无法拉近丝毫的距离,少年平和注视着这两件神兵,道:
“世人修道修长生,修自我,求逍遥。”
“我的志向,比他们更大。”
少年道人笑了笑,道:“或许,也更小。”
“我只是觉得,老师的背影很孤独。”
“我想要走到他的旁边,告诉他。”
“弟子来了。”
于是火曜之位格和兵刃的气息又萎靡了些许。
这里是梦境,是元神之梦,少年道人索性盘腿坐在这里,前面自然而然浮现出桌案,相对而坐,就像是要邀请这两件神兵和印玺也落座似的,两件兵器自然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和能力,只是少年道人却仍旧是将它们当做,可以交流的对象,道:
“所以,并非是倨傲,或者说是故意装作不接受。”
“是因为我真的有想要做到的事情。”
“我的老师已经将最遥远的道路指给了我,所以我才知道方向,我不会在中途停下脚步,也不会选择继承任何人的道路,我或许可以是北极驱邪院的荡魔,可以是地祇的山神,可以是秦王的院中教习,【但是这些是我,我却不是他们】。”
火曜印玺和神兵震颤回应,意识懵懂却又古老。
少年道人微笑道:“居富贵则行富贵,局贫苦则行贫苦,居驱邪院则为荡魔,居地上则为地祇,居于方寸山为真人,行走于世间我是人,然而,这些单独拿出来,皆非我。”
“我是齐无惑,也只是齐无惑。”
“其余的身份,只是如同天上的云一样;云来云去,翻卷不定,可是那只是云,而不是天;荡魔之身份可以属于其他人,地祇的印玺也可以其他人,它们于我而言,不过只是天上的一片云而已,我绝不会因为它们而舍弃我自己。”
“就如同你们不能够把云说成是天,你也不能够把那些外加之身份,说是我。”
两件神兵回应自身疑惑,少年道人性灵纯粹,这两物又是一缕神魂落入了他的元神之中,倒是知道了这含义,“嗯,你们问为什么?”
少年道人笑了下,他想了想,伸出手,仿佛托举着这些身份,却是神色平和,语气温和道:“因为。”
“天上地下。”
“古往今来。”
“我独我。”
……
酆都城之中。
在抚平了七十二司正掌使心中之狐疑,且恢复了酆都原本秩序之后,心神疲惫的古之枭雄中央鬼帝,终于有了短暂喘息的时间,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闭目沉思,可沉吟许久,他总是觉得,还应该尝试一次,怎么能够就此一次就被唬住?!
可以在一定层次上进行试探。
一种可以试探出其跟脚,却也不至于彻底翻脸的试探。
中央鬼帝乃是大帝境界,他忌惮北帝,却也知道北帝麾下之帝君真君,也无不忌惮自己,这是双方都存在的忌惮和迟疑,双方其实都不愿意动手,在这样的制衡情况下,周乞决定去再度试探一二,弄清楚这少年道人的跟脚到底有多厚。
他心念一定,于是牵引一道神魂,运转【他化自在】之法门,一缕自我分出,身形一晃,化作一鬼神,身穿黑甲,驾驭阴风云气,腾云驾雾,气势汹汹而来,奔着那少年道人的神魂而去,只一刹那就已飞入了其神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