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披在背后的长发上还沾染着一点皂荚与草木的清香。
他本该在此刻放下望远镜再退后一步。
可应长川的私心却催促着他站在原地,任由江玉珣向自己靠近。
克寒的使臣已经带着茶、酒离开了昭都。
地平线那一头,北上的马驹早没了踪影,或许它们已即将追上同样去往北地的邢治的脚步。
更远一些的地方,第一批南迁的百姓也踏上舟船,奔赴未来的家园。
……而江玉珣的黑发,则在这一刹轻轻地从应长川的唇边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