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3/5页)

“她这样……”

魏思武闻言,看了侯夫人一眼,大声道:

“无妨,舅舅近日喜欢听我讲故事,想来舅舅一定很好奇,平阳侯夫人私下是何等的泼野骇人!”

侯夫人听了这话,一股脑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魏思武的鼻子大骂:

“好你个魏思武,你够胆!有本事,让你长姐别回来!否则,哼!”

魏思武直接拔出腰间的佩剑,剑尖抵在地上,冷漠的看着侯夫人:

“不想要你的手指,就别动。”

“唰——”

一阵疾风过境,侯夫人收手收的快,但若是她迟一刻,那根手指就要被削断了!

侯夫人又惊又怕,死死把自己的手拢在袖中,色厉内荏道:

“你大胆!”

“我还有更大胆的,侯夫人可要试试?我魏思武疯的满京城皆知,疯子哪怕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想必也是正常的吧?”

魏思武看着侯夫人暴跳如雷的模样,神情带出了几分玩味,落在侯夫人眼中,差点没将她气得背过气去。

没过多久,长宁郡主勉强给自己穿上了外衣,魏思武连忙伸手扶住:

“长姐,我们走。”

“魏!玉!舒!”

侯夫人在身后叫嚣:

“你今日离府,他日便莫要回来!”

魏思武顿住步子:

“不回便不回,我魏思武养自家长姐,天经地义!长姐,这边走——”

长宁郡主看着自己身边的少年,一时眼中涌起了泪花。

那个曾经被自己庇护的少年,如今已经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了。

路过银红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厌恶:

“来人,把她拉下去受审。”

瑾瑜那话说的没错,长姐一向聪慧,岂会轻易着了道?

而这银红,素日在府中却还不显,如今来了平阳侯府,主子缠绵病榻,她却一身精致打扮,不是背主又是什么?

长宁郡主听了魏思武的吩咐,也没有说什么,五年光阴,银红早就将长宁郡主心中的主仆之情消磨殆尽。

魏思武带着长宁郡主离开了平阳侯府,魏家的马车被一众兵将拱卫,端的是气势盛大,令人侧目。

平阳侯世子拿着一根糖葫芦与马车擦肩而过,看到自家副门,脸上才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长宁说,自己幼时和弟弟出门最馋的就是这糖葫芦,可惜一直迫于身份,未曾尝过,只盼着这糖葫芦能让她一展欢颜。”

“世子对世子夫人满腔情谊谁人不知?世子夫人一定很高兴!”

平阳侯世子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闪过一抹担忧:

“希望吧。”

等平阳侯世子兴冲冲的回到院子时,刚一进门就开始唤道:

“长宁,长宁,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长宁——”

平阳侯世子一进去,看到那空荡荡的床铺,整个人直接愣住,心里突然升起莫名的恐慌,手里的糖葫芦也砸在地上,晶莹的糖碎四溅,几颗山楂也骨碌骨碌滚到了一旁。

随后,平阳侯世子就听到自己母亲那熟悉的声音:

“你可算回来了,方才魏玉舒那女人的弟弟带兵打上门,把魏玉舒那婊子接走了!”

“娘!我不是告诉过你玉舒是干净的吗?玉舒一定是被你气走了,我去接玉舒回来。”

“你敢!你要是把她接回来,我就去跳井,去上吊,看你是要老娘,还是她魏玉舒!”

平阳侯世子只能无奈转身,算了,玉舒也不会跑,还是先安抚好娘吧。

平阳侯夫人脸上的得意一闪而过。

……

魏思武没有带长宁郡主回伯府,那里太脏太乱,配不上他的长姐。

长宁郡主在别院住了三日,魏思武重请太医诊治,还是得到了那个哀思至深,油尽灯枯,恐不能度过秋日的结论。

魏思武勉强将自己心中的悲痛藏起,若无其事的和长姐说话,终于,这日他问起长姐遇难当日:

“长姐可还记得当初事发之时的经过?”

时隔五年,魏思武这话一出,长宁郡主已经控制不住的发抖,魏思武忙道:

“长姐不愿意回想,就算了!银红那边也快有结果了。”

长宁郡主闻言摇了摇头:

“我要说的,没有谁,比我更清楚。”

长宁郡主沉默不语良久,这才声音低沉的将当日之事一一道来:

“家中之事你也清楚,娘走的早,家中没有人为我操持婚嫁,我只能自己亲自动手。

那日,我听说王记布庄新出了两匹云霞锦,正红色,其上如云似霞,用来做嫁衣正正好,于是这便亲自上门前去。

等我到了王记布庄的时候,王记只有一个女掌柜在,我也带了银红,所以心里并未防备。”

王记的云霞锦分外精致,长宁郡主很是喜欢,如她们这样的贵客,往日不管在哪儿都要被热情招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