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4/4页)
一时睡不着,想起前几天的事。
上次孟恪送的花,缠了许多首饰的那束,李羡拍过照片,前段时间发朋友圈时捎带上了。被孟子玮看到,叫她去问是哪家店,要定制同款。
李羡跟孟恪问了一句,得到地址,告诉孟子玮后被拽过去一起。
聊天时花店老板记起前段时间是有那么个男人,带了些首饰过来,叫她扎一束花:
因为要挑花材嘛,可能就要聊些背景故事。我又不擅长跟他那种人打交道——哪种人?呃......气场太强的人,很疏离冷淡。
聊了几句他都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我随口一问说你这样的人追求女人应该很容易啊,但为什么是这些耳钉手链呢......因为特别巧,我女儿到了爱美的年纪,经常买,我认识,但是他要追的女人不应该戴这些吧。
可能我的这话冒犯了。他就没有回答。
然后是我女儿过来,拿着我做记者时的摄影作品,问我要不要定制相框。他看了看,说自己太太也是记者。我们就聊了起来。
那些分分合合的细节我不了解。但是这个人清贵低调,好像世界尽在掌控之中,只对太太的选择感到困惑。
困惑但是不退缩,这种人挺少见的。
我女儿说那你为什么不尊重她的选择呢,现在给予和索求全是你掌握主动权。可能大概观点不一。他对小孩子表现得很温和,又很淡漠。
我说你是爱她的吧。他笑了笑,仍然帮忙包装。我那个时候想,那个笑应该不是否认,也不是不愿意,只是不太懂。
不太懂。
李羡深呼吸一口气,从回忆中抽离。
这段时间,孟恪让她触摸到了一些轮廓。
暂且不是实感。
毕竟人生几十年塑造的三观,不可能朝夕之间抽筋换骨。
但他对待她并不随意。
反正到底有法律文件束缚,中间也不会横亘别人。她有的是交给时间的底气。
反正她比他年轻。
李羡蜷腿,缩在他怀里,得到坚固围拢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