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的问题 ◇(第3/3页)

褚昉又问句:“母亲,你和窦家还经常来往么?”

郑氏一愣,随即摇头:“哪还好意思啊,人家没跟我闹已是留了体面,怎还能若无其事打交道?”

“那就好。”

褚昉转身要走,又听母亲问:“窦家怎么了?”

褚昉也不瞒她,如实说:“这风波缘于信阳侯夫人打碎了一个茶盏。”

郑氏顿了顿,一拍桌子,气哼哼说:“没想到那小姑娘还是个记仇的!买卖不成情义在,她倒使起坏来了!”

又对褚昉好声商量:“不如,你跟陆氏说说,别做宫里的生意了,伴君如伴虎,你又在朝为官,说不定哪日又被人坑害了,这次躲得过,下次可不好说。”

褚昉道:“那也不能因噎废食,儿子做官还沉沉浮浮,有起有落呢,难道辞官不做?”

“那不一样,你是儿郎,那是你的路,陆氏又不是非要如此,之前她在咱们家,不是就安安稳稳的,也没见她东奔西跑,这次怎么就一定要奔波劳碌了?还有,你不是说她身子不好,让她好好调养身子,抓紧给你生个儿子出来,你都三十了,等不得了。”

郑氏明白儿子是非陆鸢不可了,已经不再寄希望于让他休妻,只能催他生子。

褚昉捏了捏眉心,“母亲别管了,她身子还未好透,急不来。”

“怎么还未好透?那林大夫医术一向好,这次就遇上疑难杂症了?改日我叫几个大夫来会诊,倒要看看是怎么个顽疾。”

“母亲”,褚昉沉重叹口气,“是我的问题。”

气氛一时凝固了。

郑氏嘴巴几乎和眼睛一样圆,足足僵硬了半刻钟,结结巴巴:“怎……怎么……还能治么?”

褚昉不看母亲神色,淡淡开口:“在治。”

这模样落在郑氏眼里,便是儿子因这事自卑了,她本想问“多久能治好”,又怕伤他颜面,忍下话,只是说句:“那就好……”

“母亲,事关……”

褚昉话刚出口,郑氏已保证道:“你安心治病,别多想,我,我也不插手,叫你夫人管你罢。”

离了松鹤院,回兰颐院的路上,碰见保母抱着七个月大的侄子在院子里玩耍。

侄子生的白胖,圆溜溜的眼睛见人就笑,家里人都说和褚暄幼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远远站了会儿,回了兰颐院,见陆鸢还在纠结脖子上的印痕,正对镜涂抹着什么。

“前几日林大夫说,你的病怎样了?”褚昉知道她已调养妥当,现在吃的药都是固本培元的,不影响要孩子,却还是这样问了句。

陆鸢手上动作微微一顿。

他又在催她生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