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2页)
大抵记起是自己曾说的话,孟鸥会心一笑:“是,你还记着呐。”
也不知道是说记着什么,就当是指那个工地吧。
“我又没有健忘症……”那么大一个建筑工地,每天在宿舍里晾衣服就能看到。
看了四年,四年都没什么变化,怎么可能忘。
“上个月公司发了张票,我就大发慈悲,去给人吸吸甲醛。”孟鸥道。
“神经病……”向悠小声道。
这人一天到晚就喜欢贫,真委屈他生在南方了,现在在a市也算是如鱼得水。
不过总打击人不好,向悠试图变得捧场点,“看了什么剧?”
孟鸥很贱地一扬眉:“你想看但一直没看得成的大悲。”
真是的!
干嘛要给这种人捧场!
向悠不悦地一扁嘴,大学期间有国外剧团来巡演大悲,一回没抢的上票,还有一回恰逢期末周,想着自己岌岌可危的绩点,她还是放弃了。
而第二回 孟鸥抢到票了,得知她没空,转手把票卖了。
考完最后一门后,他拿着卖票的钱请她去了私人电影院,放了场大悲,勉强圆了半个梦。
见她恼怒的样子,孟鸥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开始哼歌:“doyouhearthepeoplesing,singingthesongofangrylady……”
“你能不能别毁歌呀!”向悠没忍住在桌下踢了
他一脚。
那一脚刚好踹到了小腿骨上,孟鸥疼得躬身闷哼了一声。
向悠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正想道个歉,就见孟鸥一抬头,却对着她笑。
就是从前那种特别贱兮兮的笑。
哪有人挨了打还笑的。
更何况他一笑,就显得向悠的道歉特别没有必要了。
不道歉,向悠也不知道该接什么,只能发怵地望着他。
有一点不好意思,有一点不知所措,也有一点茫然。
慢慢地孟鸥不笑了,只是弯下腰垂下手,稍微揉了揉那个地方。
眉头皱得紧紧的,表情也有点严肃。
向悠不自觉握紧了咖啡杯。
不过严肃只是出于疼痛,少顷后他放松下来。
他喝了口饮料,喉结一滚,很耐心地等嘴巴里清干净后才开口:“其实也不是很好看,那是个新剧团,唱得不怎么样。”
“老剧团也是从新剧团过来的嘛,多积攒点经验可能就好了。”向悠努力摆出一副放松闲聊的姿态。
“那不一定,有的剧团那是初登场就和别人不一样。”
这下是孟鸥把话聊死了。
向悠的拇指摩挲了下杯壁,纠结要怎么接。
但很快她便不用考虑了。
孟鸥给她抛出了个更难答的话题。
“你之前一直想看的那个剧团,不就是这样么?”孟鸥顿了顿,“听说年底他们又要来国内巡演了,首发站在a市,还想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