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笑逆风去 飞一趟 第四章(第2/2页)

江湖随手捞过徐斯喝空了放一边的啤酒瓶。她是近来才发现他挑嘴得很。譬如这啤酒,他只选一种产于卢森堡,用地底两千米深泉酿造的,口味比一般啤酒更苦涩清冽。

徐斯正咕嘟喝了一口啤酒,趁她不注意捉住了她吻了一下。在口齿交缠之间,她体味到那啤酒特殊的清香,不禁舔了舔唇。徐斯就为她也倒了啤酒,有一口没一口地敬她,最后江湖微微熏醉,歪在沙发上小酣。

徐斯坐在沙发另一头看她,她在家里一向素面朝天,眉眼具是清清淡淡,此时因小醉而双颊酡红,像扑了层胭脂。

沙发旁的茶几上就放着一盆海棠,花姿婷婷,如蝶展翅欲飞。

徐斯望了一会儿江湖,又望了一会儿海棠,终于明白什么叫“淡极始知花更艳”。他找来一条毛毯替她盖好,独自一人把片子看完,把啤酒喝光。

江湖醒来时,徐斯不知何时也小睡过去,就枕在她的脚边,手边还放着瓶啤酒。她把毯子盖到他身上,倾在他的身前。

毯子很柔软也很温暖,这是江湖自父亲去世后,头一回感觉出家里重又有了暖暖的人气。

她托腮坐在徐斯跟前望牢他发呆,他不知怎地就醒了,慢慢睁开眼睛直起身子。

他们离得很近。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鼻尖和嘴唇几近摩擦,而她没有往后退,定定地望进他的眼底。

他在想什么?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欲望如何纾解?可她竟然已不再厌恶他的触碰和他的怀抱。

这是在她的家里,他就如她的家一样,她有一种莫名的安全的宁馨之感。尽管她仍不能准确地从他的眼底看透他。

徐斯伸出手,拂过她的发,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尖,她的唇。

欲念随时可能爆发。

她正在想什么?她已不再逃脱和应付,但,是否真的就此坦陈?不再计算得失?徐斯掀开了毯子,深深几次呼吸,很是懊恼。

怎么说呢?情感之间计算得失,他一向认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给予和获取本该成正比,他以前都是以此作为支付感情游戏情场的标准。

然而——徐斯摸不清自己毫无逻辑地想什么,只好往江湖的脸颊上亲了亲。她的脸蛋暖烘烘的,似烧熟的剥壳鸡蛋,他几乎忍不住想要吮上一吮,但是又不能保证吮一吮之后会发生什么。幸亏江湖懂得及时用手隔开了他。

她找来个话题,说:“我们下个星期就要去日本了。”

徐斯搔搔她的发尾:“要不要我这当家属的跟了去?”

江湖脸上一红,撅起嘴,每回她被他的肉麻情话堵得害羞而无词以对,就用这个表情过渡。他亲到她的嘴唇上,只一下,接着在她耳边说:“把头发留长了,梳成洋娃娃那样的波浪卷。”

“那已经不合适我了,我都已经老了,徐老板。”

“你这不是拐着弯骂我?”他板着她的指节,放到唇边,颇加了些力道地咬了一口。

江湖吃痛,收了回来,他不让,又轻轻吻到她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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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外赠一段小小的剧场:

病床上的徐斯腿上打了石膏,手臂上也打了石膏,腿还被吊了起来,整个人看着就肿上了半圈,十分惊悚。

佐佐很怕见到这样的情景,看一眼徐斯,就把头埋在她爸爸的怀里不敢抬起来,她爸爸说:“看,徐叔叔像什么?”

佐佐摇摇头,答不出来。她爸爸于是说:“像木乃伊。”

佐佐学着说了一句:“木乃伊。”

徐斯同秘书Jane把话说了一半,听到关止在编排他,于是拨空甩了一句:“要早教别堵我这儿,滚外头去。”

关止马上捂住佐佐的耳朵:“我们不听徐叔叔的脏话,我们是文明人。”把徐斯气的差点翻白眼。

(佑佑说:小爸爸喜欢带姐姐到处现,我是男人,我去陪外婆跳迪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