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澳洲(第2/4页)
蒋俞白有时候说话是直来直去的,想表达就表达了,不太会考虑到这句话给别人带来的感受,无论好与坏。
看见陶竹的反应,他才意识到,好像他说了句让她挺感动的话。
蒋俞白追问:“怎么了?”忽然恶趣味兴起,有点想看她哭。
陶竹深深地叹了口气:“好肉麻啊……”
蒋俞白:“……”
蒋俞白:“那我换个说法吧。”
陶竹:“好。”
蒋俞白:“其实本来这个世界就不存在什么是最好的,好与不好都是相对的,你满足了,你就是‘最’。”
你满足了,你就是“最”。
这大概是天下最朴实的承诺了。
陶竹一点点把被子往上盖,抹掉最终还是没忍住掉出来的眼泪,在被窝里闷闷的“嗯”了一声。
蒋俞白看不见她表情,也不知道她的想法,想把她的被子扯下来,但是怎么都拽不动,心想着不会是不高兴了吧,用力往下一扯,忽然小姑娘猛地从被子里窜出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鹏展翅一样抱住他,吻上了他的唇。
陶竹不想让他看见她哭,怕他又瞎贫。
她从浅尝辄止的啄吻改为温柔绵长的深吻,忽地,蒋俞白唇瓣上一片濡湿,是她伸舌头了。
蒋俞白揽着她的后腰,声音很低,像是用气声在问:“不疼了?”
她刚才“飞”出来的那一下动作之迅猛,想一想也知道是没什么事了,他翻过身,把她压在身下。
这个姿势,又是很容易看到哭过的眼睛,陶竹没犹豫,把脖颈往上抬了一下。
蒋俞白没看见她的眼睛,倒是把她颈间清晰的曲线看了一清二楚,他拇指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延下轻轻摩挲,鼻尖蹭着她的脸颊,一下一下,吻的勾火。
她的身体禁不起逗,没几下,就软的像是一滩温水,情迷意乱间,两人四目相对。
蒋俞白的眼神里一直有种睥睨众生的傲气在,此时此刻掺杂着掩不去的欲,声音哑的不行,没放在她的手,但动作停了:“哭了?”
他没等到她的回答,只见她上半身微微上仰,他以为她是要抱她,谁知道他是轻轻咬了下他的喉结。
又疼又痒。
身体里原始放肆就这样被勾起来。
蒋俞白没换睡衣,身上还穿着婚礼上穿过的白衬衫,被他扯得七零八落,丢在一边。
昏昧的小灯亮在头顶,房顶上倒映着两道交缠在一起的身影,陶竹抱着他的腰,嘴唇贴在他的唇上:“说你爱我吧。”
她不是一个沉溺于甜言蜜语里的人,但说不清道不明的,很想听他说。
“我爱你。”蒋俞白没犹豫,他的鼻尖蹭在她的脸颊上,发出沉重的喘息声,咬字却还是清晰的,“我爱你。”
昨天陶竹的反应太痛苦了,蒋俞白是真的没发挥好。
今天的情况明显是不一样的,她跟蒋俞白在一起,一次又一次。
已经不知道折腾到几点才睡过去,只知道床单上,沙发上,西洋钟前,遍布了黏腻的乳白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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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蒋俞白是有安排的,昨晚折腾的确实晚,他挺累的,但他不习惯行程变动,还是很早就起床。
他不太会做饭,用面包机烤了几片吐司,给自己做了一杯拿铁,刚坐好,看见身上还留着痕迹的小姑娘穿着松松垮垮的衬衫外套走出来了。
她明显是没找到自己的衣服,扣子匆忙之下都扣错了,缝隙间露出了几分隐晦的曲线,一双笔直白皙的长腿完□□着,带着几分欲言又止的吸引。
一会儿真有事,司机还在外面等着呢,蒋俞白平了下心,咖啡顺着喉结上下滚动落入腹中,问道:“怎么起来了?”
她的肚子“咕噜”一声,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用沉默代替回答。
蒋俞白起身又烤了两片吐司放在她面前,问道:“等下我去酒庄,你要跟我一起吗?”
陶竹闭着眼给吐司抹上晃悠,摇了摇头。
两人的关系完全确认以后,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朋友之间的聚会和必要的应酬场合之外,陶竹从来不跟着他去任何重要的地方。
她不参与他在生意上的决策,跟着他除了炫耀自己的身份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他一个人的时候,本来可以刀枪不入,但她跟着,就像是多了一个弱点。
毕竟昨天晚上一直都是她在出声,本来就渴,吃了一大片干吐司,把陶竹渴到差点干呕,她闭着眼摸到他的咖啡,闷头喝了一大口。
她不喝咖啡的,蒋俞白记得很清楚,高三那会儿她把自己身上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蒋俞白还以为她是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问了一下才知道是想让自己醒神。都那样了,她都不肯喝一口咖啡提神,但今天却面无表情地喝了这么一大口。
他看了下自己空了一半的杯子,和正闭着眼嚼吐司的人,问:“什么时候会喝咖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