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吃醋(第4/5页)
打发走这个殷勤的房东,林凤鸣掀开帘子一看,柴是黑的,锅是凉的,他忍不住嗤笑道:“火都生不着,大少爷,出去歇着吧。”
燕云心下宛如打翻了醋瓶,五味杂陈,酸得几乎要冒泡了,那些结婚前就被他发誓要关起来的阴暗思绪一股接一股往外冒。
他压抑着内心的情绪不愿显露,怕吓到林凤鸣,但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开始正式干活后,苗长安时不时就往田头跑,送水送水果,殷勤得吓人。
燕云的表情阴沉得吓人,林凤鸣却跟没事人一样,丝毫不怵,反倒什么都收了,但他吃了几口后都留给燕云吃了。
燕云酸都快酸死了,又怕他不吃林凤鸣继续吃,便忍着醋意把那些东西全吃了。
吃了没两天燕云就忍不住暴露了本性。
那天白天苗长安没再送水果过来,反倒是直接去了他们家,说自己要回村办事,但没地方住,这房子之前也是他的,能不能让他白住几晚?
燕云实在忍无可忍,送了他一个字:“滚。”
苗长安是个农村考出去的大学生,闻言惊呆了,不知道从城里来的还有这种人。
偏偏林凤鸣听了这话反倒是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欣慰。
“我微信给你转了点钱。”林凤鸣不顾燕云杀人般的脸色,语气平和道,“算是一些心意,谢谢你这几天给我男人送水果。”
一句话让苗长安白了脸,蔫不拉叽地离开了。
燕云却仿佛被点着了的闷炮一样,死死抿着唇整整一下午没跟林凤鸣说话。
当晚,林凤鸣洗完澡穿着一件相当清凉的薄衫和短裤,白皙的双腿盘坐在床上。
燕云洗完澡出来,只穿了件宽松的短裤,见状呼吸骤然一滞,随即变得又急又重起来。
林凤鸣闻声抬眸看着他:“站着干什么?”
燕云骤然走到床边,攥着他的手一把将他按在床头,林凤鸣连眼都没眨一下:“怎么了?”
燕云冷不丁来一句:“你白天说我是你什么?”
林凤鸣直勾勾看着他:“我男人。”
燕云低头克制般在他颈窝深吸一口:“……我像你男人么?”
林凤鸣挑了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要是像,为什么我站在你旁边……”燕云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带着无边醋意的话,“还能有这么多不长眼的野男人来找你?”
林凤鸣闻言一笑,回答了他刚刚到问题:“那可能是因为你不太像吧。”
燕云呼吸一滞,话是他自己问的,如今得到了回答,他倒反而不高兴了,闻言抬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林凤鸣:“证都领了,麦也割了,哪不像?”
林凤鸣眯了眯眼,半晌环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胸肌上:“你这叫有名无实,正是因为有名无实,才容易让野男人钻孔啊……哥哥。”
那只是他心血来潮随便一喊,却跟开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开关一样。
燕云当场起了火,在那张硬的硌人的床上风风火火地完成了他们的第一次。
没错,第一次。
他俩证领了半个月,恋爱谈了三年,却除了亲嘴别的什么都没干过。
当时的燕云纯的要死,秉承着不结婚不上床的原则,就算领了证没办婚礼依旧是非法同居的理念,他俩天天盖着棉被纯睡觉。
林凤鸣一开始对这事也没什么追求,他也没经历过,那天不过是一时兴起,习惯性拿燕云涮两句话。
谁知道就跟新房子着火了一样,燕云刚干了几天农活,手上才磨出新茧子。
林凤鸣被人欺负得哭到嗓子发干,好话软话都说尽了,从老公喊到哥哥,最后乖的让干什么干什么,扶着人的肩头一边流泪一边尽力坐直身体,可惜就这样也没换到一丝怜悯。
当时的林凤鸣还没品出味来,只知道自己保持了二十多年的理智全碎了,整个人就跟天塌了一样,颤抖得一塌糊涂。
他多少年没哭过了,那时泪水却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滚,那种难言的羞耻感让他恨不得昏过去。
但他越是这样燕云越疯,在村里割麦子那半个月可以说是他们俩某种意义上的蜜月。
别人度蜜月都是在什么席梦思总统套房里温存,只有林凤鸣是在村里的炕上被人攥着腰折腾。
燕云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白天割麦子,晚上折腾老婆。
以至于白天林凤鸣除了在田头坐着什么也不敢做,烧个柴火都腰软,洗的发白的薄衫下全是骇人的指痕。
那段时间林凤鸣看见燕云就生理性腿软,有时候正吵着架,他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了对方的点,亦或者眼神过于鲜亮,燕云突然就没声了。
下一秒那人就一言不发地扔了手头的活,走过来一把扛起林凤鸣,不顾他的惊呼直接走进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