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表演(第5/6页)

一个夜晚,他闯入女人的卧室,在对方的床上拎着刀逼迫对方告诉自己当年到底是谁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发生了一系列事情后,他却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他母亲死也要保下的最后一颗暗钉,一个和正义似乎毫不沾边的,冷艳成熟的,再无法穿上警服的女人。

电影的最终,主角炸毁了制药的场所,救出了那个年轻的卧底警察,女人掐着毒枭的脖子葬身在了火海,而那个年轻的警察恰好在此刻醒来,突然从主角身上跳下,转身冲进了火海,再没回来。

他最终被追记为烈士,但那枚徽章却放在无名的墓碑前,坟前放着一朵鲜艳的玫瑰,暗示着那位奉献一生却无人知晓的姑娘。

故事看似跌宕起伏,实际上编剧在这对配角的刻画中加入了很多暧昧到香艳但又不失高级的描写,比如最经典的卧室刺杀。

除此之外还有一幕,齐越咬着牙屈辱地跪下后,女人又低头勾起他的下巴,奖励般印下一吻。

高高在上的红裙美人和背负血海深仇的年轻警察,年龄差接近八岁,性张力几乎拉满,但当年负责出演这位年轻警察的演员水平着实一般,完全没演出那种仇恨中却情不自禁被蛊惑,恼怒着堕落的感觉,成了不少电影迷的遗憾。

故而当观众们一听到他们两人居然要演这一段,立刻就激动了起来:

“好好好好,你小子玩年下play是吧”

“啊啊啊啊我要看卧室刺杀那一段!!一定要还原!!江小姐当年穿的什么宁宁一点不能少!”

“草,虽然理智告诉我宁宁的演技很可能等于没有,但一想到云子哥要被老婆殴打一顿后捆着手踩在地上,我就想说:老婆踩我!”

“呜呜呜今天就要圆梦了吗,妈的演齐越那个逼简直糟蹋祁先生的剧本,还差点耽误电影拿奖,罪大恶极!”

“啊啊啊啊你小子亲自泥塑你老婆是吧,妈的我一个平日里最恨泥塑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兴奋!”

林凤鸣对于燕云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女性角色并无意见,他毫无武学功底,其他角色的打戏部分过多,肯定不适合他。整个电影中打戏较少文戏较多的也江小姐和齐越两个人,但林凤鸣其实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我演江小姐,那你演什么?”他抬眸一眨不眨地看着燕云。

燕云闻言勾了勾嘴角,大大方方地不要脸:“齐越。”

林凤鸣冷笑道:“为什么不是我演齐越?”

燕云直接了当道:“因为我不想让你下跪。”

情节中有一幕齐越需要下跪,林凤鸣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闻言不自禁愣了一下。

燕云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道:“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想占便宜。”

林凤鸣:“……”

他不轻不重地刮了燕云一眼,燕云厚着脸皮权当没看见。

“那现在表演课第一堂正式开始。”燕云把手机往旁边一放道,“演技的本质是模仿,和绘画的起步是一样的,不同的地方在于表演更需要共情,比如说……”

详细地讲了半天理论,观众们大多左耳进右耳出,林凤鸣则靠在沙发上挑了挑眉:“能来点演示吗,老师?”

燕云动作一顿,突然一言不发地解开了袖口的扣子,林凤鸣见状下意识坐直身体,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一步上前,抬手掐着林凤鸣的脖子把人按在沙发上,再抬眸时,眼底近乎是瞬间就有了恨意,看得观众们目瞪口呆。

燕云带着一丝复仇的癫狂危险地笑道:“江小姐,我听说上面那位对你言听计从……”

少年人不顾一切的愤怒和控制不住地欲望被他演到了淋漓尽致。

他反手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笔,装作匕首的模样从林凤鸣漏出的腰线一路向上划到脖颈,像是在计划着谋杀,又像是在解心爱之人的衣带。

“那您一定知道是谁杀了我母亲吧……”他轻笑了一下,故意换了台词,“哥哥?”

林凤鸣身体一震,脖子立刻被笔尖划出了一道红痕,很像是电影中江小姐被人用匕首划破皮肤的样子。

林凤鸣深吸了一口气,那部电影他看过不下一百遍,甚至不用特意背台词那段话便脱口而出:“你认错人了小弟弟,我可不知道你娘是谁,急着喝奶就回家去。”

“是吗?哥哥这么会骗人,可惜我不信啊。”燕云按着他的脖子,低头在他耳边暧昧地轻声道,“我听说……你前夫被你杀了扔在了松晴江里,我送哥哥去陪他好不好?”

话语温柔的像是爱人之间的私语,话中的杀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原电影这里,齐越的扮演者把这段话说的像是调情,反倒没了这种味道。

观众们都看呆了:

“???我靠,这就是影帝吗??”

“一秒入戏,我擦,燕影帝归位,谁敢喊云子哥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