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手机恋人17(第2/3页)

他却面不改色地直接在那束花上贴了张符纸,那束黑玫瑰瞬间消失,陈山晚无端觉得他把那束花送到了井边,然后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没多久,陈山晚回来时,那束花又回到了门口,他依旧附赠了张符纸送走。

就这样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最后是在一个晚上,陈山晚回家时被“人”从背后一把擒住,抵在墙上。

对方挨得他很近,陈山晚可以感觉到祂将自己完全笼罩住了,借着夜色和他面前的墙壁,将他藏在了祂的怀里。

祂攥着他的手腕压在他的脊背上,掐着他的后颈,完全的掌控姿态,他却没有生出半分的害怕。

他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贴着他的耳侧响起:“知道你最近忙大典,也怕你被长辈质问,我没有出来打扰过你一下…我已经那么懂事了,你却连一束花都不愿意收?”

陈山晚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就是……

他明明感觉到梦里的他有因为身后人的出现而开心,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冰冷:“你一厢情愿感动自己,我非要接受?”

陈山晚这话直接激怒到了祂。

他的耳垂一痛,刺感带着过电的酥麻感噼里啪啦地在他的神经炸了一片,甚至让他的小腿都不自觉地抽了一下。

陈山晚倒吸了口气,还没说什么,颈侧又一痛。

是祂咬住了他的脖颈,铁锈味瞬间蔓延开,陈山晚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距离他的动脉不远。

只要祂想,祂是可以活活把他咬死的。

陈山晚被迫仰高了头颅,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

一只手攀上了他的下颌,用虎口卡住他,逼迫他将头抬得更高,脑袋后面直接抵住了祂的额头。

陈山晚听见一声明显至极的吸丨吮声,让他半边身子都软麻了下去,说不出来的情愫复杂地在他的心里和灵魂里酝酿。

他的脖子终于被放过,但残留的液丨体却被风吹得微凉,提醒着陈山晚刚刚发生了什么。

陈山晚又听见祂哑着嗓子低低地喊了声,这一声夹杂了太多的情绪,繁杂到无法抽丝剥茧的去分析,但也正是因此,才酿成了无尽的温柔爱意,还有包容:“阿晚。”

“……阿晚。”

陈山晚猛地从梦中惊醒,甚至是惊坐而起。

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颈侧,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脖子刚刚在现实也被咬了一口。

确认自己脖子上没有伤口后,陈山晚做了几个深呼吸也依旧没有缓过来。

不知道怎么说,是被梦吓到了还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感觉呼吸这么困难?

陈山晚抿了抿唇,眉头皱得更深。

他的嘴巴还格外冰冷,冰冷到有点麻痛。

口腔里都没有抿到温度。

陈山晚以为自己是生病了,可当他站定在镜子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唇格外艶红,甚至好像还有点肿,就好像…被谁亲狠了一样。

陈山晚:“……?”

他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自己的门是智控锁,郁睢如果真的那么厉害,破解一个智控锁应该不是问题。

是“他”吗?

可他素来眠浅,不可能毫无察觉。

啧。

陈山晚难得有点烦闷。

郁睢到底想做什么?

陈山晚都有点想要冲过去质问郁睢的念头了,但最终他还是压下了。

反正他现在几乎百分之百地确定了这个郁睢就是那个郁睢,哪怕其他的谜题还没解开,可这点就足够陈山晚“无所谓”了。

他倒要看看谁先坐不住。

反正……

陈山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种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的直觉。

——郁睢不会伤害他。

.

南方大学放寒假的时间已经临近年关了,所以没几天,就到了年三十。

今年陈山晚的父母还是不回来,因为外国人不过他们国家的年,国外市场没有那么好拓展,他们抽不开身。

陈山晚对于他们回不回来已经无所谓了,但他没想到,又有点预料之中的是,郁睢会在早上九点来敲他的门。

陈山晚没有给“他”开门,一如既往地按了通话键:“有什么事吗?”

那头的郁睢还是用那种好像不是知道邻居是他的语气,客气又带着点歉意:“我一个人过节有点寂寞,想问问您家里介意多我一个客人吗?”

“介意。”陈山晚语气凉凉:“我家从不让陌生人进门吃饭。”

郁睢稍顿,无声地勾起唇,用很遗憾的语气说:“好吧,那祝您新年快乐。”

陈山晚没有挽留“他”。

然后到了中午,郁睢又来按门铃了,这回借口是做多了菜。

陈山晚无情:“你晚上吃。”

郁睢毫不意外:“可是真的很多,晚上也吃不完。”

“他”说:“我做了糖醋鱼。”

陈山晚:“……”

他承认,他想吃糖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