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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云杉回了个ok的表情。

她坐在沙发上,风刮进来,她却不觉得冷,看了会手机,心绪上来,点开t.o的微博,还是在小镇的那条微博,评论已经由几万升到了几十万,粉丝在底下一遍遍呼唤t.o的名字,求他回电竞圈,不比赛也行啊,没事多发几条微博也好呀。

他受人敬仰的程度是她没料到的。

所以,那么一个浑身散发着光芒的男人究竟喜欢她什么?

喜欢她喜欢到了什么程度呢?

他掩藏得太深,她感觉不出来。

好像很喜欢,又好像不是那么喜欢。

她坐了会儿,觉得自己有点庸人自扰,丢下手机,起身进了卧室,掀开被子钻进去,身上冰凉,像个冰水袋。

被窝里热烘烘的,她钻进去,从后面抱住他,周时亦被她冻醒了,转过身,重新把她抱进怀里,“怎么这么冰?”

“你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一高一低,他的头顶在她的头上,闷闷地说,“我是男人。”

“男人也是人,正常人的体温都是37度。”

他的手开始不规矩,从她衬衫底下探进去,“我还可以更烫一点。”

……

阮荨荨睡醒的时候,床侧已经空了。

厨房隐隐传来说话声。

后半夜的记忆几乎没有了,她浑身酸疼,腿都有点伸不直,真特么操蛋了,这男人的战斗力真的有点可怕。

她下床,捡起昨晚被丢在地上的衬衫套上,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见,

“十一,我是为你好,我不想你再过以前那种日子。”周时静说。

周时亦脸上隐隐有些不耐烦,转身打开冰箱,拿了盒牛奶,又俯身拿了两个杯子,摆好,边倒牛奶边说,

“只有跟她一起过的日子,才能被叫做日子。”

“日子跟谁过不都一样,你看你姐夫,这么多年,不也跟我这么过来了?你得找一个合适的人,你懂么?”

他把一杯牛奶递过去,“别说了,她快醒了。”

周时静没接,盯着他看,“如果你小时候没得过自闭症,没有经历过那些,今天你爱跟谁在一起在一起,我多一分都不会管你。”

说完就离开了。

门外传来一声“咚”的关门声。

背影僵立了会儿,默然地放下杯子。

阮荨荨穿好衣服,赤着脚走出去。

周时亦背对着她,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下.身是一条宽松的黑色休闲裤,锅里发出“刺溜儿”的声音,低着头,认真在煎蛋。

锅勺锅底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煎好的鸡蛋两面金黄,他俯身从橱柜里拿了个碗,把鸡蛋摊好,转首之间,余光瞥到身后的人影,看她一眼,“起来了?”

嗓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慵懒。

她穿着他的白色衬衫,衣摆下一双腿白皙紧实还笔直。

他看向她的目光里并没有多余意味深长或关乎情.欲的成分,很平静,很纯粹。视线最后停在她光.裸的脚上,周时亦转回头,淡淡说:“去穿鞋。”

早餐丰富得令她有些咋舌。

“你会做西餐?”

他在她对面坐下,把刚热好的牛奶推过去,自己端了杯黑咖啡,抿了口,

“在国外集训的时候,队里每天做这个。”

她哦了声,低下头。

然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话,沉默地吃着饭。

一缕朝阳从外面落进来,金灿灿的。

谁也没有再开口,偶尔抬头对视一眼,然后淡淡一笑,缓缓挪开目光。

这不过百米的房子,仿佛帮他们筑就了一个屏障了,隔开外世那些庸俗、繁杂的目光。

这一刻。

他们只在自己的世界,享受这安宁的桃花源。

或热烈,或沉默,都是他们相爱的方式。

善与恶,

爱与罪,

错与对,

都没有绝对。

等到有一天,你回过头,就会发现。

世人皆恶,

世人皆善。

而我们始终在原点。

锁章

放个甜番

结婚后。

阮荨荨忙着开舞蹈工作室,经常忙到半夜才回来,周时亦对此表示不悦,可每当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说:“忙过这一阵就好了,你等等我嘛!”

他又妥协。

想想也罢了,

都等了六年了,难道还在乎这么一阵子?

好不容易有一天,忙里偷闲,两人都得空在家休息。

周时亦又临时开了个视频会议,从早上开到中午,还没结束。

还是全程英文,阮荨荨完全听不懂。

她一遍遍往书房跑,

一遍遍催他。

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会议又持续了一个小时。

阮荨荨大概是急了,一把推开书房的门,看着他:

“你好了没?快点,我老公快回来了!”

瞬间没了声音,安静的可怕。

好久,才听见有人问了句,

“老大,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