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起兵(已补全)、公主画眉的黛笔不多了(第2/3页)

信尾还特意提到,崇宁公主画眉的黛笔刚好不多了,宫外的又不好用,借此次平叛,他顺便也给崇宁公主捎些宫中的黛笔回去。

当天早朝后,被皇上留在御书房议政的大人们,互相传阅了谢兰臣的回信,众人看完信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嘉王和崇宁公主好生恩爱,竟然连黛笔这种小事都放在心上。

随后才想起正事,纷纷进言道:“嘉王居心叵测,皇上万万不可答应派船去接。若只是一万西北军,渡过丹水进入大安,并不成气候,可如果是全部的西北军,若他们上岸后,突然造反,岂不是我们把叛军接到自家门口打我们自己吗?”

但也有人提议说:“不如就答应他们,提前在接他们的船上做好手脚,半路船破,把全部西北军都淹死在水里,岂不一劳永逸?”

然而他话音刚落,便被人骂了句:“荒唐!严大人就算没有亲自造过船,也该坐过船吧?

“你来告诉我们,要怎么提前在船上做手脚,才能保证船去西北接人的时候不破,恰好回来的途中出事?西北只是没有大船,又不是没有船,他们的人在登船前,难道就不会提前检查船只吗?还是说,大人是打算在回程的时候,在二三十万西北军的眼皮子底下,再动手脚凿翻船?大人也太自以为然了……”

朝臣们在御书房争吵过一阵,最终达成一致:不再向西北借兵。谢兰臣态度有异,谨慎起见,不管是全部西北军,还是之前说的一万兵马,还是全都不要的好。

元和帝此时更加不敢冒险。

天现荧惑守心,至今已经过去半年,据史书记载,经历过荧惑守心的帝王,之后最长也只活了一年。

一年之期,就像是一把悬在元和帝脖子上的铡刀,让他寝食难安。

他最忌惮的当属西北,但西北和大安之间,眼下好歹还有丹水能挡一挡,高霖和英王等人谋反的事,却是不能再拖了。东南地区见英王造反,朝廷三个多月都不能奈何,不少其他势力也纷纷揭竿而起,眼看整个东南都要全乱了,

既然西北的兵不能用,元和帝很快便往各州发了诏书,责令每州各调集一定数量的厢军,并神京的八支禁军队伍,一共近三十万大军,集结前往东南平叛,此行势要肃清整个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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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崇宁公主府。

谢兰臣也正同魏姝说起此事:“神京此次集结了近三十万大军,前往东南平叛,虽然三十万大军中,多是厢军这样的杂牌军,但其数量是英王手下反军的两倍有余,而且,英王等人的兵马也不算精良,高霖他们撑不了多久了,公主有何打算?”

一旦英王和裕王落败,高霖有很大可能,会拿出李闲云剩下的那半份证词,把昭儿和整个西北都拉下水。

即便高霖不拿出证词,皇叔先是想要昭儿为质,后又借兵,一件事连着一件事地折腾,待处理完高霖,腾出手来,势必还要再拿西北或是昭儿作法。

在谢兰臣今天没有询问自己之前,魏姝已经提前想过接下来要如何打算。

她生于大安,长于大安,是大安的公主,心中自是一万个不想与大安为敌,可时下的境况却逼得她不得不这么做。

只希望父皇九泉之下能谅解自己吧……

魏姝心有惆怅,目光却很坚定,无半分犹疑不决:“请求王爷出兵,为我父皇报仇。”

既然高霖已是败局,与其等他拿出剩下的证词,让昭儿成为众矢之的,倒不如趁皇叔对付高霖,无暇他顾之际,主动出兵。

出兵的理由也是现成的,既然前有李闲云证词,父皇乃皇叔所害,自己作为父皇唯一的子息,和驸马一起为父报仇,理所应当。

魏姝的这份果敢,让谢兰臣想到了前年移栽到他院子里的那株茶花,名曰十八学士。花开的时候,他倒没觉得花朵有多特别,直到发现同一株上的花,开时齐开,谢时齐谢,整朵花都从枝头上掉落,而非花瓣一片片凋零,这种毫不拖泥带水的凋谢法,着实让人印象深刻。

整株茶花都一下子褪去娇柔,变得英气逼人了起来。

谢兰臣欣赏地看向面前的魏姝,说道:“定为公主达成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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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与大安以丹水相隔,丹水以北,自然是西北的地界,而丹水以南,紧挨着丹水的城池,便以丹水为名,后更名为锦州城。

最近,锦州城内忽然出现了一位法术了得的道士,传言其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为人相面,只需看上一眼,便能准确说出对方的过去和未来,甚至精准到,连对方父母身体好于不好,都能看得出。

众人争相要找其相面,更有人不惜花费重金,但其每天却雷打不动只看三个,这三人还必须是他的“有缘人”,并且,他给人相面从不收钱,如果真要给他报酬,或留宿他一晚,或予他一碗饭食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