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赵琨咬牙切齿(第2/2页)

侍奉的仆婢皆吓得纷纷跪下,唯有赵琨脸色阴沉地站在倾翻的书桌前。

“沐浴?”

“是。”

“为何要沐浴,是想洗去身上的痕迹?”嗓音凉薄嘶哑,龙袍下掩藏的手,因为刚才的大力而被割开口子,肆意淌着血。赵琨深深呼吸着,试图平静下来。“说。”

“禀陛下,承恩侯是去泡药浴。”

“太医院的方子。”

“不……是承恩侯从那个大夫手中拿的方子。”绣使回答有些犹豫,“如今,已经在抚辰殿中更衣了。”

赵琨只感觉太阳穴突突跳着,血气都在往上涌。绣使禀报韩桃假借看望胞妹之名,与别院大夫耳鬓厮磨。他忽然间意识到他于韩桃,全无信任。

到底要如何……是不是他该将韩桃永远囚在长英殿中,不叫人踏出一步,才能使这位七殿下能够收敛性子,目光所及唯有他一人。

他就该将韩桃摁在墙上,撕了韩桃的衣裳,锁了韩桃的四肢,叫这个亡国奴只能匍匐在他一人身下,哭到发颤。

他该在韩桃白皙的胸膛上用刀刻上他的名字,该临幸韩桃临到身子痉挛的份上,才够对得起他这五年望向南燕时日日夜夜的折磨与苦痛。

但这些事他通通没有对韩桃做过,韩桃却不知足。

·

赵琨抬手,用帕子擦去了手上的血,不能让韩桃见到他这般失控的样子。

他最终越过书桌,大步往外走去,玄色的龙袍带着织金的龙纹,扫过御书房的门槛。

“摆驾,抚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