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第2/2页)
“白清玉,你错了……”公子晦森然的道:“她不是我的亲妹妹!他是我大哥昭明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而之于孤,不过是恰好共有一个父亲罢了!如今已然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孤便没想让她回到我舒国来,无论是想杀,还是想刮……悉听尊便。”
舒国国女一脸震惊,她本就被陈金石日常羞辱的十足自卑,听到公子晦如此说法,整个人颤抖起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呜咽的哭出来,便是哭也不敢出声。
“至于他……”公子晦一字一顿的道:“邹、安、瑾。”
邹安瑾被五花大绑,脖颈上还夹着枷锁,但他并没有像其他使者那般慌张,也没有像国女那般垂泪,仿佛见惯了大风大浪,安安静静的站着,平平静静的看着。
公子晦仰着头,马鞭虚指着邹安瑾,再次爆发出哈哈大笑:“邹安瑾!哈哈哈哈……邹安瑾!你们竟用他来威胁孤?要杀他?好啊,快杀!快点动手啊!也免得……孤来动手!”
公子晦的话音一落,被五花大绑的舒国使者们瞬间乱了套,大声喧哗起来。
“怎么回事?君上为何如此说法?”
“是啊!君上这是怎么了?”
“咱们是君上派遣而来的使者啊,君上为何要这般说?”
“必然、必然是权宜之计……”
不等那些使者抱有侥幸心理,公子晦又道:“邹安瑾一直自诩是孤的恩人,若是没有他毒杀孤的大哥昭明,又如何能轮得到孤来做这个舒国的一国之君?仗着那点小小的恩惠,仗着他邹氏的卿族权利,耀武扬威,指点江山!你难道忘了么……孤才是舒国的主人,孤,才是舒国的一国之君!!”
邹安瑾眯着眼睛,他终于开口了,嗓音虽沙哑,却平静,幽幽的道:“舒晦,原来你对本相的恳求,都是假的。”
“自然!”公子晦大笑:“你以为自己是谁?一个卿族臣子罢了,竟妄图踩在孤的头上!孤实话告诉你罢,就你这样跋扈嚣张的性子,别说是我大哥了,孤亦每时每刻都想杀你后快!今日梁国若能代劳,孤感激不尽呢!”
邹安瑾的性子虽飞扬跋扈,但他聪明通透,别看他年纪不大,但因着邹氏世代在舒国做卿族,因此他早早便入了官场,沉浮多年,自然生就了一副玲珑剔透的心肝。
邹安瑾被下狱的那一日开始,他便有所怀疑了,按理来说,那头老鹰的脚上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邹氏的族徽,除非是有人在邹安瑾淬毒之后,又对老鹰动了手脚。
换句话说,邹安瑾聪明了半辈子,竟被旁人给算计了。
公子晦志得意满,催促道:“快啊,动手!快些动手!你们梁国人杀了我舒国的国女和天官冢宰,孤才更好名正言顺的大举入侵,片甲、不留!!!”
啪、啪、啪——
是清脆的抚掌声。
便在这样胶着的场面中,竟有人拍手,且拍的很是轻快。
随着抚掌之声,一声尖锐的鸣叫盘旋在舒国黑甲的头顶,舒国的精锐纷纷抬头去看,是一只黑鹰!
白头、黑羽、利爪、锐目,引颈高鸣,振翅冲天。
那头黑鹰拔身而起,在舒国黑甲士兵的头顶盘旋一周,冲入凌霄,随即又俯冲而下,略过梁国士兵的头顶,扑簌簌扇着宽阔的翅膀,稳稳下降,十分乖顺的落在了一个年轻男子的肩膀上。
年轻男子还保持着抚掌的姿态,他便是那个方才轻快拍手之人——一身象征着诸侯权威的黑色朝袍,头戴玉坠冕旒,玉色与黑色衬托着年轻男子如玉莹白、吹弹可破的皮肤,四指宽的玉带紧束细腰,分明如此纤细羸弱,却自有一股柔韧质感。
黑鹰落在男子肩上,亲昵的蹭了蹭男子的面颊,一脸乖巧又讨好。
公子晦睁大了眼目,不可置信的瞪着那高调登场的年轻男子:“梁羡?!你、你不是……”
无错,正是梁羡!
梁羡端着手臂,纤细润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黑鹰,做出悠闲自得,飞鹰逗鸟的昏君姿态,实则心中感叹着,高调登场也不容易,玉玉这几日是不是吃栗子吃太多了!沉得手臂直打抖,幸亏黑袍宽大,否则装逼不成,反遭社死啊!
“不是什么?”梁羡保持着悠闲自得的笑容,微微抬起纤细的天鹅颈,将傲慢的姿态展露的淋漓尽致:“孤不是被毒死了么?倘或孤当真被毒死,还如何看你舒晦的笑话,是不是?”
白清玉站在一旁,用最平静淡泊的口吻,说着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拱手恭敬的道:“君上英明,言之有理。”
作者有话说:
最近都是中午12点更新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