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第3/5页)

笑了许久,他终于道:“本来想吃完早饭、再多跟你演一会儿的,不过,你实在是天真的让我不忍心再骗你了。”

“………”傅采有些茫然,脑海深处一根神经猝然不详地跳动起来。

……什么……意思?

潘元德伸出手指,极为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你很好,不枉让我等了那么久。”

成年男人的身体重量骤然压在身上,让傅采想起昨天晚上半梦半醒,好像也是这样的,让人难以呼吸的沉重。

如果换一个人过来,这时候可能早就破口大骂了,可傅采的性格向来温和到有些软弱的地步,只是用尽力气挣扎,带着颤音道:“不要。”

……

……

潘元德穿戴整齐从卧室走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傅采闭着眼睛,昏迷趴在床上,空气里弥漫着隐约的血腥味道。

潘元德不慌不忙打了一个电话,“傅采昨天在酒会上喝多了,晚上回家的时候又受了风,好像有点发烧,今天应该不能跟你们一起去C市了。”

“等他的病好了,我带他过去吧。”

直到中午,傅采才终于醒过来,动作极为缓慢艰涩地穿上他的衣服,一步一步,慢慢走出卧室。

潘元德神情悠闲坐在沙发上,吹着刚刚沏好的茶。

傅采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很低哑。

“为什么要这样做。”

除了无力、愤怒,更多的是无法相信,与茫然失落。

——为什么,一直以来在他面前彬彬有礼、斯文儒雅的前辈,会突然露出完全不一样的可怕面孔。

潘元德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只是笑道:“你应该很喜欢跟我的妻子,这是你们第二次合作了……真期待啊。”

“这部戏才刚开始拍呢。”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好好相处。”

傅采已经确定了这部戏的男二号,不可能临时毁约,潘元德也不会再让他脱离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

潘元德看了一眼时间,语气仍然很温和“不用担心,剧组那边已经给你请假了,我下午还有点事,你在这里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潘元德很快离开。

傅采走到大门后,去推门,发现门被锁上了,甚至这个别墅所有的出口都没有办法打开。

手机……手机也不见了。

他被潘元德关在了这里。

傅采原地直立良久,神情怔怔,直到身体都在发颤,才转身走进浴室。

“哗啦——”

滚烫的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带着肮脏的东西涌进出水口,傅采的皮肤被烫的发红,他沿着墙壁缓缓蹲下来,抱着身体,就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把自己努力蜷缩起来。

水珠不断落下,一颗一颗碎落在地板上。

傅采很快发起低烧,潘元德回来的时候,看到他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脸颊发红、额头微烫。

潘元德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湿了一条毛巾,覆在他的额头上,又喂了一些退钱药消炎药,让傅采喝下去。

傅采的意识浑浑噩噩许久,在被子里出了很多汗,四肢沉重的好像坠入海底、又像是陷进一场极为可怕的噩梦,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身体才没有那么难受。

傅采喘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

刚好潘元德在这时端了一碗粥进来,见他醒了,用手背在他的额头上贴了一下,“还好,退烧了。”

“潘制片人,你让我离开,”傅采垂下眼睛:“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对很多人来说,这可能终生难以治愈的创伤,潘元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强奸犯,死有余辜。

但傅采的性格天生就跟别人有些不一样,好像没有他不能原谅的事、没有他不能自愈的伤痛,他总是不愿意计较很多事,把对任何人的底线都放的很低很低,甚至低过了道德和法律。

傅采很擅长遗忘,遗忘伤痛,所以很多时候他看起来总是很开朗。

而潘元德听到这句话,像是觉得有些可爱,于是笑了起来:“可是我还不想跟你结束这样的关系。”

“一整天没有吃东西,饿了吧,先喝点粥。”潘元德表面上装的几乎温情,任谁都很难看出他其实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渣。

傅采只是觉得恶心,生理性、心理性都有,吃不下任何东西。

于是潘元德换成了一针营养针和生理盐水,以及带着安定催眠作用的药物。

在药物作用下,傅采又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直到胃部因为长时间的饥饿尖锐抽痛起来,他才艰难坐起来,到客厅里喝了两杯水。

潘元德不在,傅采又尝试从这个地方逃出去,但所有出去的门窗都是锁上的。

这一栋独立别墅附近荒无人烟,傅采就算大声求救,都没有人能听到。

以傅采现在的名气,长时间失踪肯定会有很多人发现,不知道潘元德打算把他关在这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