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秋露如珠(5)(第2/4页)

话落,怀里的人惊喜叠声:“好呀好呀,谢总监用力为难我。”不仅如此,还开心地扭动几下。

他观察她数秒,忽地一叹,将不安分的小坏蛋紧抱入怀,自讨苦吃地笑了。

……

夜渐深,壁灯的微光罩着大床上两个相拥的身影,谢观棋捊过她脸颊旁的碎发,笑意淡淡:“如果要写书,你想写什么故事?”

“我都想好了,就以我们为原型来写。”秋露兴致颇高,“公主和她的男仆。”

“……”这是什么原型。

他一时间不知作何评价:“会有人看吗?”

“当然。”她毫不犹疑,“可爱美丽霸气侧漏的王国公主和为她披荆斩棘,拿剑冲锋的忠犬男仆,两人因为身份地位阶级的差距人前规规矩矩,人后随心所欲,还会在隐秘的角落……”

是她喜欢的风格,谢观棋了然一笑。两人身体贴着,他能感觉出怀里的人体温在上升,顺着问:“拿剑护卫公主的人,不该是骑士吗?”

秋露尾音一转,悠悠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骑士只能在殿外,男仆可以服侍公主呀。”

“你确定那不是男宠?”他笑。

“好期待。”她又往他怀里挤,腿交叠手环腰,“我今晚就要梦到这个。”

谢观棋低笑,唇擦过她的发,想起什么又问道:“都过去好几周了,现在晚上不会再怕鬼了吧?”

秋露在他胸前抬头,大眼睛闪着天真无邪的光:“如果我说不怕,你就不抱我了吗?”

“你晚上总踢我,自己没感觉?”他说。

她抿了抿唇,非要把某顶帽子塞回去:“你骗人,说不定是你梦里的幻觉呢?”

“我是省级三好学生,优秀学生代表,不会骗人。”

“我是省级三好学生的妻子,从来不说谎话。”

她像是抱怨他的“嫌弃”,有意将一条腿横他身上,哼哼唧唧:“我跟别人睡的时候,从来没被这样说过,原来女人总会被最爱的人所伤。”

他倒是会抓关键点:“你和谁睡?朱巧一?”

“不是。”

“那是谁?”

她索性闭眼装出一副即将入睡的样子。

谢观棋抬起她的下巴,语气竟是信以为真:“不说实话,今晚就别睡了。”

自从上次在海滩感受过他的强势霸道后,秋露总是心痒痒回味,可纵使自己千作万闹,他都用无奈宠溺的笑包容她,那个逼仄角落里“黑化”的谢观棋好像又被他悄悄藏起,藏在某个不触发机关就会永远沉睡的匣子里。

眼下就是一个绝佳时刻。

秋露盯着他不笑的面庞,垂眸支吾起来,像是坐实某个隐秘的罪名:“不是说好一直疼爱我吗,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爱我的,对不对?”

“你有事瞒着我?”谢观棋问。

她眼神飘向卧室的门,又飘回他肩头,装出秘密将要冲破牢笼的惊慌模样,手掌轻推他胸口好似在逃避:“没、没有呀。”

腰间勒紧一股让她低呼的力,重新撞回他胸口,而后被他胸膛压住,一双黑如旋涡的眼像要把她吸进去。她在喘息间找回了那种感觉,紧张、迫切、摇摇欲坠。他在一步步逼近她,把她逼向悬崖峭壁,只有发出可怜的哀求,才能在他手中获得生的机会。

他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秋露咬紧下唇,眸光在他面无表情的沉默里越来越亮。

来吧,来一场毁天灭地的罪爱惩罚,最好让她哭着求饶说千遍爱他,这辈子只能被他钉上十字架,而他的心却因此堕落沉沦,永远臣服在她裙下……

“秋小珠,尾巴都快扫到我脸上了,就这么开心?”

深渊消失了,她看见星空下的一片湖,白色的小舟悠悠飘向寂静深处。

秋露呆望他一会,小声地问:“什么尾巴?”

“你的尾巴。”他声音低低带笑,手顺势寻找,忽地扬眉轻叹,“从小跟你一起长大,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么喜欢这种调调?”

“你不怪我啦?”她被一阵隐形的热气熏脸,目光泛潮神色迷离,嘴上仍在喃喃,“我和别人睡在一起,你不生气吗?”

“你还能和谁睡。”谢观棋扣她两腕压白枕,微眯眸的样子像在说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无非是谢观棋和小观棋而已。”

秋露的眼皮被他吻着,高兴地说:“我又有一个新的想法……”

“暂时不许有,要睡觉了。”他的吻落上积雪枝头,融化出一朵风中红梅,“上次是领带,今天是惩罚,下回想玩什么?”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一只手蒙住她的嘴。指缝里溢出微化的雪水,还有隐隐的梅花香。他缓而重的呼吸声里有克制的攻击性:“再闹就罚你,谢观棋舍不得罚,就让小观棋来罚。”

……

***

年底,夫妻两人愈加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