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5/7页)
若他今日敢来,他便要他在自己面前,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彻底矮下去。
这样想,闫为桉愈发兴奋至极。
……
容与奔至襄界边碑,并无发现有异,再往前经过岔路,一边山林主道,另一边狭窄偏路,思吟片刻,容与驾马奔向小道,一路狂驰。
阿妩身娇体贵,也微微有些娇气,他依凭对她的了解,猜测她若来此,定不会去走深一脚浅一脚的泥泞山道。
奔至一半,容与忽而勒马。
他眼睛还未恢复完全,当下的耳力嗅觉相较更为敏锐,行至此,鼻尖忽的嗅到空气中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他心下一凛,遂下马探查。
“唔唔……”
有动静。
容与蹙眉向前,大致辨出有人被困荆丛间,且被封住口舌无法呼救出声。
他疾步过去,将方才出声之人口中被堵的干布拽了出来,对方瘫倒在地大口喘上几口气,再挣着起身时,似乎认出了他。
“你是……容公子?”
容与闻言,心更沉,他一把扯住对方衣领,没心思去管顾手下力道,将对方牵制得差点直接趴地。
“你是相府的人?”
“……是。”
“你家小姐现在在何处?”容与声音显急。
赵颉心虚错过眼,立刻跪地认罪,“是我无能,一个时辰前遇到拦路劫匪,我没能护住小姐,小姐被贼人带走,已不知去向……”
劫匪?
此地正属青玄门与玉莲楼管辖范围交界,常有两方门派弟子比武切磋,有哪伙贼人不知死活敢在此处出没,容与听都没听说过。
他确信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
岔路向东,是青淮山方向,然而向西,却直通玉莲楼。
容与心中有所猜想,又问:“与你交手那伙人,有何特征?”
赵颉如实回:“交手起来,他们似乎并不像寻常山匪,每人出招都有模有样,并非只会用蛮力的山野村夫,如若不然,他们又岂会是我们的对手。”
“他们不是山匪。”容与笃定,说完又看向他身后,灌丛中已躺倒一片,他指了指,问,“这些人怎么回事?”
赵颉:“都被敲晕了。我人高马大,身体强壮,打我的那人力气也没用实,这才比他们早醒一刻。”
容与不再耽搁:“还能不能起身?能走的话跟我走。”
赵颉此刻只想将功赎罪,立刻应言:“能!姑爷,你方才说他们不是山匪,那究竟是何身份,竟然这么大胆子敢绑架我们小姐。”
容与听得这声陌生称呼,眼神微动,但很快沉静。
他重新上马,回:“是玉莲楼那群杂碎。”
……
到达玉莲楼。
容与直接扬言要面见楼主闫衡,只是他说完,并没有给守门弟子向里通报的时间,他破门而入,无人可阻。
闫衡座下首徒房善,见势带人来阻,可他根本不是容与的对手,只过三招,便无还手之力。
房善被打得退后几步,问道:“容门主,青玄山与玉莲楼之间素来就是井河不犯,如有切磋,也都是提前拜帖相邀,何必如此无理,直接上门胡闹?”
没等容与多说,赵颉在后忿忿:“就是你们的人劫了丞相府的婚车,又带走我们小姐,方才你使的招式,跟先前伪装成盗匪的贼人有七八成相似,证据确凿,还敢抵赖不成。”
房善蹙眉:“劫了婚车?这不可能,今日我楼中弟子并未有人下山。”
说完,他忽的想起少主傍晚出门,行色匆匆,当即心头暗道一声不好。
闫衡也被动静惊扰到,出门见到容与,先是错愕,后听房善附耳轻语几声,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那混账东西去哪了?”
房善思吟片刻,只好如实答:“在后山。”
容与听清,已经不再顾小辈礼,他执剑伸前,沉声寒道:“带路!若我妻在此伤到丝毫,今日必叫你玉莲楼见血。”
闫衡自知理亏,嘴巴嗡动两下,只好叹息下命:“走,去后山!”
……
后山密室。
闫为桉看着面前怯如小鹿的一对水眸,心头直起躁意。
一身红嫁衣,白皙脖颈如白玉凝脂,即便在昏黄烛光掩映之中,依旧似一掐便能透水的娇嫩。
生成这样一副妩媚模样,果真人如其名,也难怪容与牵肠挂肚,更惹得屹王殿下对其魂牵梦绕,势必想要得到。
闫为桉手里把玩着着两个白瓷瓶,上次为寻五噬散,他各处寻蛊士,也因此齐购了不少妙药。
这一瓶,食药一颗,功力尽废,越是武艺高卓之人食用,便越效果明显。
另一瓶,闫为桉倒出药粒,同样掌玩于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