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3/5页)

她耳垂本来洁白无瑕,这会儿被揉得微微发红,像春天枝头初初绽放的桃花瓣。

虞观岳喉结滚了滚,微微别开视线,说:“看来我们能够做出15个相同选择不是没有原因……”

“对啊。”时熙朝她伸出一只手。

“什么?”虞观岳不解地看着她。

“既然我们三观如此相似……”时熙拉过他的手,强行握了下又松开,“以后就可以愉快地做好朋友啦!”

虞观岳:“……”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听到一个戏谑的声音:“谁要跟你做好朋友?三观如此相似,难道不该谈个恋爱吗?”

两人扭头一看,是乔际南和沐甜甜正从不远处慢慢溜达过来,乔际南搂着沐甜甜,跟连体婴儿一样。

“放心,你们三观如何相似我们一个字都没听见。”乔际南举手以示清白,“我们刚到,只听到你们说要做好朋友。”

就是怕听到不该听的,才特意出声提醒。

而且,做什么好朋友?有他在,一定让他们做不成好朋友。

“乔哥,收收你的恋爱脑吧。”时熙无奈道,“我们是纯洁的革命友谊,白纸黑字为证。”

“那万一有人不纯洁了怎么办?”乔际南看了虞观岳一眼,问道。

“你不要内涵我。”时熙赶紧离开虞观岳远一点,“我不是想占他便宜,握手仅代表我们意见一致。”

乔际南:“……”

这姑娘平时看着挺聪明,怎么这种时候就这么迟钝?

其实这还真不怪时熙,试想虞观岳是连“绝不同床”都会签在协议上的人,她要是多想才是疯了。

“行了,不打扰你俩约会。”时熙站起身道,“我要回去了,虞先生,你走吗?”

“嗯。”虞观岳也起身,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两人回到房间,时熙一头栽倒在床上,舒服地叹出一口气。然后觉得哪里不太对,一扭头果然看到虞观岳看着她,欲言又止。

“又怎么了?”时熙不解地问,刚刚不是还聊得很愉快吗?

他们三观相似,看问题的角度、处理事情的手段都一样。

“你从外面回来,没有换衣服。”虞观岳说。

时熙:“……”

这房间里也没个可以趟的沙发,她连自己床都不可以躺了吗?

“看来我们三观其实也没那么相似。”时熙气鼓鼓地从床上爬下来,“砰”一声拉开衣柜,拿出睡衣去浴室,嘴里嘀嘀咕咕,“这破节目还是快点结束吧,我们真的不适合住在一个房间,这太可怕了……从小没妈,二十多岁体会被妈管的滋味,突然觉得没妈这事也没那么难受了。”

妈?

虞观岳抬手压了压眉心,不知道说什么好。

时熙洗完澡出来没主动跟虞观岳搭话,虞观岳也不是擅长制造话题的人,沉默地去洗漱。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发现时熙竟然已经睡着了。

她虽然有点懒,但白天的时候精神面貌还是很好的,看起来永远有活力。

在参加这个节目之前,虞观岳一直以为,她是那种不怎么想事、睡觉特香的人。

同在一个房间住过后,他才发现,她睡眠似乎不太好,晚上会做噩梦。

不过他们其实也就在一起住了一晚,可能只是碰巧,所以他也没太在意。

虞观岳小心将时熙手里的手机抽出来放在床头柜上,又将她滑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才轻手轻脚关灯上自己床睡觉。

结果迷迷糊糊刚睡着,就听到隔壁床上有动静。

很小声的、压抑的、从喉咙深处溢出来的一点呜咽,像遇到危险的小动物本能发出的求救。

“时熙?”虞观岳轻轻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动静也没停。

两人的床离得有点远,窗帘又拉着,看不太清那边的情况。虞观岳只得从床上下来,走到时熙床边。

时熙看起来是做噩梦了,额头全是汗,表情痛苦,整张脸皱在一起,牙关紧咬,只从齿缝间漏出一丝丝低吟。

她身体还在挣扎扭动,但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束缚住,挣扎的幅度并不大。

“时熙?时熙?”虞观岳不自觉蹙眉,伸手去拍她的被子,“熙熙,醒醒……”

时熙没有醒,反而一把抓住他的手。

虞观岳一愣,倒也没多想,以为她只是想找点慰藉,还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下一秒,时熙就抓着他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肩膀处。

她之前就有挣扎,睡衣散开,他触手是一片娇嫩细滑的肌肤,手感堪比顶级绸缎面料,又像刚破壳的鸡蛋,柔韧灼热。

虞观岳被烫得心口巨震,下意识想要抽回手。

“呜……”时熙却将他手抓得更紧,指甲都快掐进他肉里了,嘴里嘀咕道,“疼,热……”

他也很热。

虞观岳无奈,非常后悔自己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