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4/7页)
只摇着头,“不可能,公孙贤弟最敬重的,便是他这个舅舅,怎么可能如此陷害自己的表弟?更何况他母亲与霍将军又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再亲不过。”叫着他说,比那现在将军府里的一干人等都要亲。
如此怎么可能害了霍将军的独子呢?
不过更惊讶于白亦初的身份,也恍然道:“难怪当年他不过是正经入学一年不到,便能小小年纪夺得榜首,若真如你话里一般,他是那样的身份,倒也说得过去。”
毕竟当年的霍将军,也是千年难逢的一个文武全才。
只是可惜天妒英才,叫他英年早逝了。
但陈大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公孙家真如这天权所猜想的这般,于是只道:“你若真能确定他的身份,与其在这里同我们这些不知情的人瞎折腾,倒不如去武庚书院里问云长先生。何况了不是说,当年霍将军的一个长随,如今就是在书院里么?”
说罢,一时想起白亦初的身份,竟是有些莫名地热血沸腾。他们这些人当年都有些几个遗憾,一憾霍将军英年早逝,二惜他独子走失,听将军府那头说,早就没在这世上了,如此无人继承他的衣钵。
可是如今想着,那白亦初的身份,又见他小小年纪,已是展露锋芒来,那必然是能再现当年霍将军的英武神采。
因此也是高高兴兴回了衙门里去。
而天权这里,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法子冷静,真去了那武庚书院里找人。
巧的是,那路上只和林冲赶着的马车错过。
而马车里头坐着的,则是白亦初。
且说等白亦初匆匆回家时,周梨身上的穴道已经叫殷十三娘给解开了去,她虽是安然归来,可大家都仍旧一阵后怕。
只觉得今日全指望着阿黄,若不是它来喊人,这从今以后,怕是再没有了周梨这个人在世间上。
因此大家是百般怜爱这阿黄,连带着它那在一起多年来,依旧不孕不育的小白媳妇也跟着沾光。
周梨虽没有被吓着,但是她姐姐和继母却是被一下的不轻,白亦初赶来的时候,两人还守在她的床前嘘寒问暖的。
周梨这会儿看到白亦初归来,犹如大赦,只急忙打发了她二人出去,才长松了一口气,“我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反而是大家被吓得不轻,还惊动了你从书院里回来,别到时候影响你考试。”
白亦初一样和周秀珠他们那般,自打听得周梨被劫走后,他一颗心都是悬着的,哪怕现在见周梨安然无恙地坐在自己跟前,亦是如此。
只紧紧地握着她那一双似无骨一般柔软的小手,“你今日着实吓着我了,什么考试不考试的,哪里有你要紧了?”然后忙问起来,“是那李司夜么?”
他一直以来最怕的,就是周梨那个怪异的梦。
梦里周梨的早逝,都是他最担惊害怕的事情。
所以再听到林冲说周梨出事后,吓得不轻,甚至都想好了,若是真是这般,他也不顾什么了,无论如何也要替周梨报仇雪恨去。
哪里晓得,周梨却摇着头,“和他倒是没有关系,只不过那人也着实奇怪,一会儿问我霍家小公子,一会儿又坚定地认为,公孙大哥指使我做什么。”
她虽是不知道那天权这些言语为何如此莫名其妙,但对于公孙曜于自己和周家的偏爱,到如今其实也十分不了解。
便道:“他那话说的也对,凭何公孙大哥就
如此照顾我们呢?”
这个事情,白亦初也苦恼过一阵子,甚至还怀疑他是不是对周梨有个什么不轨之心。可事实上证明,是自己冤枉了公孙曜,他从未有过那样的意思。
如今叫周梨提起来,也是纳闷,“我也不懂。”但可以叫人放心的是,公孙曜对于他们,从来都是没有求回报的照顾。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不管是公孙曜对他们的格外照顾,还是那天权莫名其妙的话。
最后是白亦初说,“听说衙门去了人,陈大人亲自去了,殷十三娘回来的时候,那人还叫衙门的人围住,兴许陈大人明日就能问出些什么来,等着明日我们上陈家那边去看一看。”
周梨心想,这样也行,只是唯一担心耽误了白亦初念书,毕竟乡试大考在即,人人都在用功读书,连柳相惜都被自己打发回了弘文馆去温书。
便道:“我自己去便好,你还是明儿一早就回书院去。”
可她才出事情,白亦初如何能放心?“不差这么一时半会儿的。”
这样说话,两人翌日一早,果然便去了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