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我为执刀人,赠你尚方剑(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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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沃并没有关。

她认真听了良久金币掉落之声,然后看了一眼账户余额后,就顿时陷入了一种‘辛尚书见到银矿’的欢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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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辛尚书,紫宸宫中,崔朝正在告他的状。

其实刚开始,崔朝说起要告一位臣子状的时候,皇帝以为他说的是李义琰。

皇帝还摆手打断道:“不用你告,朕也已经听说了。他在中书省对姜卿的病幸灾乐祸不说,之前,还曾把姜卿拦在宫道上,吹了半日风。奉御诊得姜卿的病起自风寒,说不得就是那日的缘故。”

事实自然不是如此,毕竟那天姜沃穿的很厚抱着手炉,倒是‘旧衣朴素’的李侍郎冻的不轻。

但崔朝没反驳这句话——

其实在崔朝心里,还是因东宫猜忌,被逼离开朝堂事对姜沃打击最大,才让她大病这一场。

他们之所以对外都称风寒,只是为了转移皇帝的内疚感。

也免得姜沃这番吐血,在将来被有心人利用,反复提及,变成皇帝心里的臣子怨怼君上。

所以……崔朝想了想:李侍郎最忠于礼法,按礼来说,臣子为皇帝尽忠死而后已也是应该的。那么,他只是给皇帝和太子背背锅怎么了?

于是崔朝也就顺着皇帝的话道:“是,那日她回到家中,就有些咳嗽,神色也不太好。想来风寒从那日就埋下了。”

皇帝深颔首赞同。

于是向崔朝道:“这人你不必管了——此人宅无正寝,虽出身陇西李氏名门,却还是住在破屋之中,朝野间都传其‘风骨清正,素有令德’。”

“其实不过是沽名钓誉!”

“他入中书省为侍郎后,自为官高权重,要改葬他这一脉的先祖——见舅家坟茔之地更好,竟令其舅迁坟,自家先祖兆之!此等人,何以秉政!”[2]

“自当逐出朝廷再不为官才是!若非媚娘道,对此人另有安排,朕已然下诏了。”

崔朝闻言,感慨道:“何为巧言令色鲜矣仁,便是如此吧。”

还不忘提一句:“陛下,太子殿下正是年轻仁厚,才易被此等人所惑,陛下不如将李义琰行止送于东宫?”

提起太子,皇帝又泛起了熟悉的头疼:“朕已然让曜初去说与弘儿了。”也让他好好反思一二,别光听这些人说‘为他好’的满口礼仪道德,也要看看这些人做的什么事儿!

皇帝对着崔朝,忍不住吐露了一句:“若是曜初跟弘儿换一换皇子与公主身份,朕此生便圆满了。”

崔朝:陛下总是喜欢做梦,当年还想有个先帝那样的继承人呢。

见皇帝揉了揉额角缓了心情后,崔朝才道:“不过陛下,臣要状告的,其实不是李义琰,而是辛侍中。”

皇帝:??

*

事情还要从前日正月十四,辛茂将到姜宅探病说起。

之前郝处俊上奏疏,想要把城建署归于兵部统一管理这件事,给辛茂将愁的,夜里都睡不着觉。甚至还出现了鬼剃头,头顶有一块指肚大小的头皮直接给秃了,还好官员上朝要戴冠,否则他这个宰相都没脸出去见人!

于是哪怕知道姜侯在养病,辛茂将也顾不得打扰了——城建署的事儿必须得让她拿个主意,于是就直接上门来了。

彼时姜沃已从曜初处得知皇帝‘天后摄政’之意坚决。虽不能透漏此等机密,但看着‘愁到斑秃’的辛侍中也很不忍心,就很坚决从玄学角度安慰道:“辛侍中放心吧,我已起过卦了,城建署安然无事。”

辛茂将这才放了一半心。

另一半不放下的心则是——

“姜侯只信得过那库狄署令吗?”

姜沃颔首:“怎么?辛侍中是觉得她哪里不好吗?”

辛茂将摇头:“也不是,姜侯选中的人我也信得过。只是……库狄署令毕竟是吏部尚书裴行俭的夫人啊。”

“若有事,不好总去寻裴尚书的夫人。”

姜沃从容亦郑重答道:“都是朝臣同僚,何必拘泥于此,辛侍中从前可不是如此着相之人。”

他们这一问一答,就坐在一旁烹茶的崔朝:??

我还在这儿呢!难道姜侯就不是我夫人?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偏生辛宰相自己还浑然未觉,直到崔朝咳嗽了两声,才醒过神来:啊,这……

很快红着老脸尴尬告辞了。

紫宸殿中。

皇帝听完险些笑倒,然后点评道:“这就是世态炎凉,人心多势利——谁叫你多年无心上进,官位不如姜卿,有什么法子呢?”

崔朝就继续‘状告’道:“可见辛侍中眼里只有国库的银子和城建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