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远过万水千山(第2/2页)

任战的目光落到租房合同上。

合同是手写的,字迹歪歪扭扭,一看便是是袁帅的手笔,但最后写到产权人的地方,则另有一个非常潦草的落款。

他年少时体弱,别的孩子去户外玩耍,他便只能留在家中习字,因此对书法倒也有些研究。他看得出那老邬那字原本很漂亮,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故意写草,又或者是因为常年酗酒,手抖得厉害,写起来力不从心。

那个签名如鬼画符般,任战认了半天,只认出第一个“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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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袁帅日日泡在医院照顾生病的老邬,连警署都甚少来。任战很想他能跟自己讲讲镇上的情况,好让自己迅速进入状态,可袁帅根本没心思。问多一句,他抬手便是个毛栗。

这样也好,任战自己摸索。

他留在警署,把案宗仔仔细细研读了好几遍,希望在这中间能找到蛛丝马迹。

当然在这之前,他把那间如同猪窝般的办公室彻底打扫干净。

袁警官卫生习惯实在太差,任战算不上洁癖,但也无法做到在一堆垃圾中安之若素。

他在沙发底下扫出来好几颗已经发霉长毛、硬得像铁球的鱼丸,扫出一大堆半透明、雪花状、疑似脚皮的物体,还有袁帅丢了好久的警官证。

这样的整洁程度是袁帅任职以来从未有过的,所以导致他捧着一碗鱼丸米线进门的时候,啊啊惊叫两声又退了出去,以为自己跑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