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4页)
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冒着泡,江珩撒了些盐巴调味,用小勺盛了一口,轻轻地吹。
等到勺里海鲜粥不这么烫了,他递到宁荞唇边。
宁荞的唇角被温热的小勺抵住。
抬眸与他对视,发现江营长的神色要多自然就有多自然,仿佛这一幕,发生过千千万万遍。
“尝尝咸淡。”江珩说。
宁荞尝了一小口:“好吃。”
“我试试。”江珩没多想,刚要吃她用过的勺子,忽地勺子被夺走。
宁荞抢过勺子,一口将剩下的吃光光,动作可敏捷了。
江珩看着她的小脸。
红得像粥里被煮熟的海虾。
江源躺了一上午,到吃中午饭时,终于能起身坐在饭桌前,活动活动筋骨。
大哥做的海鲜粥滋味鲜香,虾膏都已经被煎出来,浸进每一颗米里,螃蟹肥美,他用后槽牙咬了一口蟹钳,吃得倍儿香。
宁荞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来江源哪儿不舒服。
这就很像她前段时间被赶回屋里“养病”的状态。
生病的人,胃口这么好吗?
宁荞默默地想着,也不好多说什么,怕小少年脸皮薄,被调侃几句就难为情,回房歇着去了。
这么好吃的海鲜粥,可不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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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江奇和江果果都回来了。
小丫头一进门,就高声问大哥为什么要留二哥在家。
可话才说一半,嘴巴就被大哥塞住了。
江果果是被一块压缩饼干堵住的嘴巴,嘴巴被塞得鼓鼓囊囊,她细细品尝,忘记自己刚才要问什么。
等到一块饼干吃完,她听大哥警告自己,不要这么多话。
江果果吃得满足,心里头却委屈了。
等到后边江奇和江源来找她玩,她把脑袋往边上一撇,嘴巴撅得高高的。
“果果怎么了?”宁荞从屋里出来。
“伤心啦!”江果果气呼呼地瞪了她大哥一眼,向小嫂子告状。
晚饭是江奇下的厨。
他一边颠勺,一边对宁荞说:“小嫂子,你最近有没有去罗琴姐家吃饭?”
“最近开始上班,就没去了。”宁荞说,“一个星期只有一天能休息,你们仨不是不让我出去玩吗?”
准确来说,宁荞休息的时候,弟弟妹妹们不是不让她出门。
其实是,不让她一个人出门。上哪儿玩,得带着他们仨。
偶尔江珩也在家,出门的时候就不光是带着仨了,得带着一整个江家。
江奇和宁荞打着商量,让她去问问罗琴,下回能不能邀请他一起去吃饭。
江果果抬起头,正想要求加入,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她三哥打断。
“罗琴姐的妈妈做饭可好吃了,我是去她家学做饭的。”江奇说,“咱们这么多人一起去,好几个人,好几张嘴呢,合适吗?等我上完课,回来给你们做好吃的。”
江果果再次气呼呼。
刚才是被大哥伤害,现在又被三哥伤害。
出去玩怎么能不带她?她的嘴最小,又吃不了多少!
“我下回问问罗琴。”宁荞哄着他俩。
提起罗琴,宁荞就忍不住想笑。
前阵子,小俩口分别听说,罗琴和贺永言在相亲的时候碰见了。
也不知道他俩是哪来这么深的恩怨,这么一见面,差点就要呛起来,最后是罗琴的初中同学硬把她拽走。
罗琴对宁荞说,这个贺永言,是她见过最没有风度的男同志。
贺永言对江珩说,这个罗琴,是他见过最粗鲁泼辣的女同志。
他俩的恩怨,最早追溯到什么时候?
当宁荞和江珩这么问的时候,这俩人,自己都说不上来。
最后小俩口悄悄在私底下得出一个结论。
他俩怎么都小气吧啦的?
江果果和大哥闹完矛盾,又和三哥闹矛盾。
眼看着小嫂子居然还和他们有说有笑,她决定给自己找一个队友。
家里就只剩下二哥了。
江果果走到二哥身边,很不乐意地坐着。
江源起身,捂住肚子:“肚子还是有点疼,我去躺着了。”
江果果是最机灵的妹妹,哪里能看不出二哥的肚子疼是装的?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江源。
江源没和她对视,很敬业,“步履蹒跚”地扶着墙回屋。
江果果顿时变成孤立无援的小孩,赌气地说:“我要回房学习了!”
宁荞欣慰道:“果果真棒。”
江果果:!
怎么没人挽留她?
-
江家热热闹闹的。
就算一晚上都不出门,一大家子人待在一起,同样是欢笑声没停过。
几个孩子有时候会回屋学习,但学不久,时常分心探出脑袋。
“回去。”江珩说。
几道身影又老老实实地回去了。
等到再过一会儿,江果果又蹑手蹑脚地出来,房门刚打开,看见站在房间门口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