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2/3页)

洛云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忍不住了。

他掀掀眼皮,抬眼就看到林羡鱼粉面扑扑、眼瞳湿润,微启唇.瓣,小狗似的轻轻喘气。

很涩。

这是洛云郅的第一感觉。

他是野兽,只能看到最肮脏的欲。

他经由后天发育形成的理性藤蔓的触须,再也没有办法封锁他湿重阴暗的内里,无数经由基因、血脉、人生经历、教育教化滋养出来的阴暗物质,是滔天的洪水。

古人把洪水称为野兽,并历经百年千载,得到了治理的秘诀——堵不如疏。

爱上潮水,堵是堵不住的。

洛云郅绝望的想。

就现在看下来,爱意和疯狂与日俱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濒临崩溃。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今天,也许是现在。

林羡鱼伸手看向他,湿漉漉的眼尾出发红。

洛云郅把浴巾递到他手上,手掌顺着动作圈住林羡鱼奶糕似的手心。

稚嫩的羔羊还不知道自己落入猎人的陷阱,正抬起懵懂无知的眼神,红着眼眶的看着他。

“……怎么了?”

真好听。

连声音都像是润着一层玫瑰酱似的,湿透了,又很勾人。

明明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对自己充满慕恋之意,同样的他也知道眼前这个名叫洛云郅的男人,兴趣恶劣,且不大可能是什么好人。

但林羡鱼偏偏就这样,毫无防备、也没有一点准备的就出现在他面前,甚至也不知道多穿一件衣服,遮掩住自己雪白带粉的锁骨。

洛云郅脑内的声音更加清晰。

他是故意的。

他是美丽、娇弱且灿烂的芙蓉花,正在迎面等待着采撷。

洛云郅眼眸里的光逐渐变得阴沉,他存存逼近,连同他身后的影子,也变得扭曲而疯癫。

林羡鱼洗得晕晕乎乎的,还吧唧一下歪了歪头,唇.瓣也不知道闭合,总带点涩在身上。

他迷迷糊糊的视线,跳过洛云郅,看到他身后的影子——倾斜、高大又呈现出笼罩的状态,随着外面风的吹动而不断扭动,简直就像是某些恐怖小说里的瘦长高影,又像是某种即将登场的异种,马上要吞噬掉无辜的炮灰。

林羡鱼扇动着蝴蝶翅膀的睫毛,小小的身躯逐渐被一道黑影笼罩,他是飞不出去的小玫瑰。

手掌被圈起来了,甚至还被重重的揉了两下。

林羡鱼终于又看到了洛云郅那副样子——眼底是浓郁阴冷的颜色,像形销骨立的魂灵,像战争后萧索的灰烬,也像干枯惨败、静默焚烧的高脚杯玫瑰。

强大压迫力瞬间让林羡鱼有些发晕。

他不争气的身体几乎是瞬间软了半截,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软绵绵的腰被洛云郅的手掌箍住了。

洛云郅捏到一肚子软乎绵腻的软肉,一用力,棉花糖似的软腻从陷进了指缝。

可见一天三杯奶茶没有白喝,粉白雪腻的皮肤里都透露出熟透糜烂的味道。

他看上去很寂寞,如果再不亲吻他的嘴唇,他好像就要死了。

洛云郅眼底晦暗,长腿进一步跨近,使得林羡鱼躲无可躲,只能无措抬头看他。

洛云郅抚摸他的唇.瓣,爱怜又霸道的问:“你也不想自己早那啥的事情被人知道吧?”

林羡鱼晕晕乎乎的脑子,迅速被泼了一瓢冷水。

他猫爪似的手无力推着男人坚实的胸膛。眼瞳变得警惕,一看就是带刺的玫瑰。

林羡鱼拒绝洛云郅的亲昵,甚至一个劈叉,往下一滑。讲真,防狼书籍里写的,都是骗人的!

说好的这样往下一滑,就能躲开呢?

现在、此时、此刻。

他正对着——

小小的花园里,崛起大大的瓜。

他眼睛眨啊眨啊,我去你的爸!

林羡鱼脸色爆红,整个脖子从尾稍处红到耳朵根,像是熟烂了的红石榴,迸溅出来的汁水。

洛云郅很想舔一口。

但两个人的情形,略显尴尬。

林羡鱼恼怒成羞:“谁说我那啥!”

洛云郅:“你发的朋友圈,不是为了治病求医?你还问我那个医院好。”

林羡鱼两眼一黑,他结结巴巴的辩解道:“我我我、我那时以为你早那啥!”

洛云郅浓郁眉毛拧起来。

他被林羡鱼气笑了。

“我那啥?哈?你的小脑袋瓜到底是怎么想的?”

洛云郅从小听得最多的,夸赞他的话,就是说他沉着稳重。

但是每次跟林羡鱼在一起,都能让他觉得被气年轻了几岁。

洛云郅平直眼眸,眼瞳里浓郁的爱意疏散出来,是充满野性的,也是男人的。

洛云郅往前一点,逼得雪白的鱼直直抵在冰冷的墙面上:“那就让你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早那啥。”

林羡鱼不敢低头,也不敢抬头,也不敢平直视线。

他怕洛云郅下一秒会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