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莫迟露出诡计得逞后的笑容。(第3/4页)

旁边的杂役听到了,向他禀报道:“回大人,一早就有人来报官,是馥州城富商伍铖,好像是说他儿子失踪了。”

堂内,冉遥的问话清楚传来:“伍铖,发生何事?细细道来。”

杜昙昼带莫迟驻足廊下,听了下去。

伍铖语气焦急,忧心如焚:“大人!草民之子伍睿杰已连续三日不见人影!昨晚,草民带众家丁四处搜寻了一夜,一无所获!家中老母担忧孙儿,急得都病倒了,还请大人派府中铺兵,替草民寻找他的下落!”

冉遥:“莫急,本官将画师找来,你儿样貌如何,尽数告知于他,让他替你画出画像。本官命人贴于榜上,让馥州城的人都为你留意。”

有衙役从堂内匆匆走出,前去寻画师去了。

杜昙昼没听出有何不妥,对莫迟道:“走吧。”

瑜宝翡典当行内。

杜昙昼拿出当票,花二十两赎回了时方砚典当之物。

掌柜在柜台后找了一会儿,找出一个小木盒,递了出来。

杜昙昼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金色的钥匙。

杜昙昼放在手里掂了几下,道:“是金子的,怪不得这么小一点就能当二十两。”

“不知这钥匙开的是哪里的锁?”

杜昙昼想了想,道:“去时方砚家里。”

时方砚赁居在离府衙不远的一间平房内,杜昙昼亮出腰牌,让房主打开门后,二人走了进去。

只见房中陈设简单,除必要家具外,没有任何摆件装饰。

二人走到床边,莫迟忽然见到床底边缘的木制地板上,有几道划痕,像是被重物磨损导致。

莫迟低下头,往床底一瞧,立刻对杜昙昼道:“这里有东西,好像是个……金光闪闪的盒子?!”

将床底之物拖出来后,杜昙昼明白莫迟刚才为什么停顿了。

“果然金光闪闪,晃得人眼睛都疼了。”

莫迟拖出来的,是个金镶玉的方盒,盒子通体都是汉白玉所制,但盒盖和四边却镶满了金子做的纹饰。

看似不大,但相当有分量,否则也不会在地上磨出划痕。

盒子上有一个小小锁眼,杜昙昼掏出从当铺赎回来的钥匙,轻轻插入,往右一旋。

咔哒一声,盒盖应声而开。

杜昙昼把手放在盖子上,却没有贸然打开,“不会我一打开,就从里面射出毒箭,让你我二人命丧当场吧?”

“不会。”莫迟很笃定:“玉盒笨重,很难在其中设置暗器,你说的那种东西,一般都会用木盒,而且……”

“你怎么也学会卖关子了?而且什么?”

莫迟迟疑须臾,道:“而且以你我此刻的站位,就算真有毒针射出来,射中的人也只有你,我离得太远了。”

杜昙昼转过头,颔首注视他。

莫迟默默移开目光,手指无意识地在衣服上搓了搓。

令人不安的沉默弥漫在房中,莫迟无声地吞咽了一下。

杜昙昼突然抬起手,屈起手指放在嘴前呵了口气,对准莫迟脑壳就是用力一弹。

“哎哟!”莫迟捂住额头,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杜昙昼犹嫌不足:“让你长长记性!”

话是这样说,真等到打开盒盖时,他还是用身体小心翼翼地把盒子全部挡住,嘴上还念叨:“要是我真出了事,你又见死不救的话,我做鬼也缠着你!”

莫迟小声嘀咕:“鬼要是都长你这样我也不介意。”

“什么?”杜昙昼回头看过来。

莫迟嘴合得严丝合缝像珠蚌,充分用行动表示,刚才说话的不是自己。

杜昙昼把盒盖完全翻开,里头果然并无异样,只有一封信。

“过来看看。”

莫迟走上前,见信封上写着,临台侍郎杜昙昼亲启。

“是写给你的?”莫迟拿起信封一看:“封口还用浆糊严严实实粘住了,他怎么知道你会来馥州?又怎么确定你能找到这封信?”

杜昙昼也没有头绪,只觉得事态愈发扑朔迷离起来:“拆开看看。”

莫迟也不客气,直接撕开封口,取出了信。

两人一起,一目十行地往下看。

信上内容并不长,时方砚说,他来到馥州后,得知临淳湖上有水匪肆虐,于是假扮成渔民,暗中调查了一番。

他查到了一些线索,但还不够,于是打算伪装身份,继续深入调查。

信的末尾他说,之前查到过的东西已经写在另一封信里,寄给京城的杜昙昼了。

落款的日子,就在三天前。

“三天……”杜昙昼说:“时方砚寄出的信属于公文,这种公文都要经由驿站一程程往缙京送。他官职不够高,寄不了加急,按照寻常信丞的送信速度,这封信可能还没离开馥州境内。”

他看向莫迟:“现在回府衙,让人骑快马去拦,只要路上顺利,一天一夜的时间,应该就能拿到他的信,回到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