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信佛(第3/5页)

秦缨见崔晋这样恼怒,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先前崔晋虽然着急,却还不至于如此是非不分,京畿衙门那赵镰是个什么人,他早该在陆柔嘉被冤枉的时候就看出来的。

秦缨招手叫来沈珞,吩咐道:“去问问府里的小厮,这半日里有谁来过。”

沈珞应声而去,这边厢,谢星阑可没那么好的脾气安抚崔晋,他寒着脸道:“案子有进展,却不便告知伯爷,伯爷若无法体谅,那让京畿衙门来查便是。”

见他如此,崔晋更是恼怒:“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当初参了长清侯府一本未成,反倒被陛下斥责,如今说是管婉儿的案子,却是想公报私仇,可怜婉儿死不瞑目——”

谢星阑眼露讥诮,“若伯爷和夫人早些配合龙翊卫,何至于耽误这多日功夫?”

崔晋一愕,“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想将罪过推到我们身上?”

谢星阑沉声道:“想知道是什么意思,伯爷不如去问夫人,也请伯爷放心,到第十日时,真相自会大白。”

话已至此,谢星阑转身便走,秦缨几个也随他一道往前院去,没一会儿,沈珞从后面追上来,“县主,黄昏时分杜子勤来过,今日来吊唁的就他一个。”

秦缨看谢星阑一眼,“难怪忠远伯如此生气,你还有两天,若第十日找不到定罪的证据,只怕很不好交差——”

谢星阑蹙眉,谢坚忍不住轻嗤:“好一个杜子勤,在这时候使这种绊子?”

出了府门,临川侯府就在不远处,谢将军府却在御街以东的安政坊,谢星阑翻身上马,分道而行之前道:“让谢坚跟你回去。”

秦缨已经在马车里落座,闻言一把掀开了车帘,“为何一定要谢坚跟着我?难道至此你对我还不放心?我是误了你的事?还是长得像凶手?”

秦缨夺命四问,直将谢星阑问了住,他默然一瞬道:“你身边只有一个护卫,很是不够。”

秦缨一怔,“你这是——”

话未说完,谢星阑已扬鞭而走,秦缨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长街拐角,一转眸,对上谢坚略带笑意的眸子,“县主,说实话小人一开始也不懂公子为何非要让小人跟着您,可小人现在明白了,您就是块宝贝,没有您,案子进展不会这样快,跟着您是对的。”

秦缨哭笑不得,待落了帘络坐回去,谢坚还在自说自话,“并且小人发现您与其他权贵家的姑娘大不一样,她们对龙翊卫,尤其对我们谢氏一脉,是又忌怕又鄙薄,事情要我们干,干完了还得骂上我们几句,但您却不同。”

秦缨抚额,“行了,跟就跟把,我全当是你们好意了。”

待回了临川侯府,谢坚看着秦缨进了府门方才离开,白鸳站在秦缨身边道:“奴婢就说怪怪的,也不知这位谢钦使是什么意思。”

秦缨回想谢坚之言,“或许是觉得我有些用处?”

白鸳闻言立刻道:“您不是有些用处,您是有极大的用处!县主,您到底是怎么想到破解那山洞之谜的,难道又看了哪本奇书?”

秦缨听得头皮发麻,连忙边喊累边往清梧院赶。

……

翌日清晨,秦缨刚起身便听白鸳说谢坚守在外头,她早习以为常,正睡眼朦胧地更衣,又听白鸳道:“县主,谢坚说待会儿请您去一趟将军府。”

秦缨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去将军府?”她动作加快,“既然要去将军府,便说明昨夜得了别的线索!”

秦缨猜得不错,待出府们见到谢坚时,他果然肃容道:“县主,昨夜得了几个消息,公子请您过府听听看。”

秦缨二话不说上马车,直奔安政坊而去。

尚是巳时不到,第一缕朝阳将将破云而出,秦缨的马车停在将军府外之时,只见这府邸比夜里来的时候更为冷清萧瑟,她进门,跟着谢坚往前日来过的院子走去。

大清早的,将军府东侧仍不见人迹,整个府邸静悄悄的,连鸟鸣声都比别处少,她不由得拢了拢斗篷,心道谢星阑整日住在这样的地方,难怪脾气不好。

到了书房,便见谢星阑案上摆了许多公文,见她出现,谢星阑道:“昨夜新得了消息,眼下到了关键之时,既答应你一同破案,便请你过来知会你一声。”

秦缨自是满意,“得了什么信?”

谢星阑面色不甚好看,“其一,这两年汾州傅氏和傅仲明通信不多,当年伺候傅珍的婢女嬷嬷也被送回了汾州,因此这边当是傅灵最为记挂她,但问了其他仆妇,他们都说不知傅珍的近况,我猜傅珍在汾州过的并不好。”

秦缨也点头:“如果过得好,想必不会遮掩好消息,府内仆从又喜欢议论主子之事,那多少都会知道几分。”

谢星阑继续道:“其二,去查傅仲明的人回来说,傅仲明一年之前曾摔断过一次胳膊,因此养伤两月,那段时间鸿胪寺十分清闲,便也未曾影响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