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浓情
程柳枝起身伸了个懒腰。洗漱过后, 他让院中云雀去食堂带点饭食回来,他则将自己庭院里种植的兰草又好好伺候了一番。
直到那些娇贵的兰草瞧着又生机勃勃起来, 程柳枝才满意起身,到竹筒流水处洗手。
待他洗好了手,便漫步打开院门, 门外云雀正好徐徐落下。
程柳枝接过食盒,道了声谢,再抬眼看了看对门,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这都十天了,还没动静。修行人,纵欲要不得。”
程柳枝说完这句话, 恰好与其他正偷窥宋凝清与萧恒院子的其他师兄弟们对了眼, 彼此心照不宣地嘿嘿嘿笑了几声。
有些年轻的弟子便半是嫉妒半是好奇地询问程柳枝。
“程师兄,一般是,是这么久的么?跟话本子说的不一样啊。”
“这种事的长短么,”程柳枝一拍自己的腰,“得看腰力。”
程柳枝突闻鸟叫,看着那日因婚礼趴在酒坛子里喝酒, 喝醉了的小番薯和胖土豆,正站在墙头望着对门十分惆怅的样子。
它们如今也回不了自己院中的窝里睡觉,正暂住在程柳枝家。
“腰力啊……”
小弟子们一时心驰神往, 连过路的猴童都学着拍了拍自己的腰。
“咳咳!不说了,免得说我教坏了人。”
程柳枝说完,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关上门, 不管外边的小弟子们发出多响亮的叹息。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自己都还是童子鸡呢!”
程柳枝愤愤地打开食盒,招呼小番薯和胖土豆过来吃早饭。
“你说他们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小番薯和胖土豆齐齐摇摇头,谁知道啊叽喳!
黄昏时分,因着天气炎热,桃花落里的桃花都被蒸腾出氤氲的香气来。
有些弟子们自己带了板凳凉席,月琴古筝,凉糕冷面,到那树下去乘凉。一些弟子轻轻勾挑筝弦,清幽犹如风吹竹林般的乐声便轻缓响起。
这乐声漫山遍野皆是,桃花落弟子懂音律的多,几乎山下刚弹完一曲,住在山腰的弟子便吹起了笛子。
这曼妙乐曲自然也传到了那间洒满桃花的院落里,那间贴着交颈仙鹤剪纸的房门,依然没有打开的迹象。
房门内隐隐传来啧啧水声,过了许久才平息。
宋凝清趴伏在床上,周身汗津津一片。玉色的柔软肌肤上,皆是如桃花花瓣被揉碎般的红痕。
一只手按在宋凝清腰上,他吓得腰腹跳了一下,结果不知抽到了哪,让他皱起眉头,发出一点呻|吟。
“莫怕,我给你擦身。”
萧恒掀开床帐,他只穿着一条宽松的雪白里裤,赤裸着精壮上身,手中拿着一块沾水的柔软丝巾,他动作轻柔地给宋凝清擦身,炽热手指所过之处,皆是他这几日孟浪的痕迹。
“师兄,若不弄出来,你会不舒服。”
萧恒连叫几声“师兄”,宋凝清都只把脸埋在那红色的锦被里,只那发间露出的耳根已红得快滴血。
萧恒半搂半抱着宋凝清,手掌缓缓向下。
宋凝清还有些挣扎,直到萧恒喊了他一声“凝清”,他便不动了。
直到体内的那些东西全都清理完毕,宋凝清才抬头看着萧恒。
萧恒看着宋凝清眼角微红的模样,不由抬手按在宋凝清眼上。
“凝清你再这么看我……”
萧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夙愿得偿,又或许是这具龙身惹得祸,他初初看到宋凝清解下衣衫,便停不住了。
宋凝清的反射弧也是慢,他觉得不对,也不知该如何说,最后便静静地哭了。按以前,萧恒哪里敢让宋凝清伤心呢。
可在这红帐中见他如此,萧恒心中未起怜惜,反而……更为亢奋。
最后他亲吻着宋凝清脸上的泪珠,愤愤道。
“都是师兄的错。”
宋凝清不明白怎么又变成他的错了,他还想问萧恒到底从哪里学来这些东西的。
直至两日前,萧恒总算肯让他休息,今日更给他擦身。宋凝清想,成亲实在太辛苦了,难怪其他修道人不肯成亲呐。
萧恒烧了水,便带着宋凝清去沐浴。
只是沐浴时又见水声泛滥,待得天黑了,萧恒才抱着穿好了衣裳的宋凝清出来,将他放到院中,早前萧恒搬出的软榻之上。
“……我们是修道人。”宋凝清挣扎着说道。
“我们又不修无情道,”萧恒不以为然,“若我是真龙,交|尾百年的都有。”
宋凝清听得这话,不由把脸埋在掌心里,而萧恒抬手撤去界阵,起身往院门走去。
“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宵夜。”
看着萧恒出去,宋凝清试图下榻,却觉腰酸背痛,腿也软了。
幸好小番薯和胖土豆时刻注意着,看那界阵解开,便急忙飞回家,扑到宋凝清身上。
……随后又扑打着翅膀,像逃命般迅速飞起,落在一旁的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