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蔷薇桃子和漳州的买卖(第2/2页)
“爷是用木莲果籽揉汁做的。”吴燕子道。
果然是来自山林植物,同是石花膏出自海洋不同,真是奇妙。
陈舍微还用蔷薇花酱调了味道,整个桃子吃起来就像是蔷薇花落后,结出桃子的滋味,陈绛吃得脚都不自觉轻晃。
书案上的大字被谈栩然圈点出了好些不足,陈绛吐了吐舌,只好取过一张重写。
‘阿娘比阿爹真是严苛多了。’陈绛心想着,笔尖蘸满墨汁定了定,摒除杂念,下笔一气呵成。
落笔再看,是比前一张好了些,再翻捡出上个月的大字来看,觉得如谈栩然所言,练匕首增腕力,的确是对写好字有帮助的,而且作画时也觉得控笔自如了许多。
一家三口算是各有各的事情在忙,陈舍微可没陈绛这样写写字作作画的怡然自得。
陈舍嗔早些日子就从漳州回来了,不过陈舍微只在大房找他们去议事时见了他一面。
陈舍微后来又走得急,也没能说得上什么话,只在陈舍嗔感慨五房倒霉的时候多夸了蔡氏一句,说她沉得住气。
几个男人谁也没接话,陈舍微就奇了怪了,夸女子一句,正视一下她的功绩,会死不成?
今儿陈舍嗔卯足了劲就是炫耀来的,他在漳州有舅兄开道,自然是如鱼得水,实打实谈妥了好几笔买卖,等收了夏烟交了货,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了。
陈舍微也顺着他的自吹自擂夸了好几句了,陈舍嗔真是听不够啊,屁股黏着不肯起来。
最后把陈舍微给惹毛了,扔下一句,“小孩比糖多呢?差不多得了,幼不幼稚?”
临走时从茶楼叫了一篮配茶点心,还记在陈舍嗔账上了。
陈舍秋‘呵呵呵’的笑着摇头,道:“小六自己才真是孩子一个,你牛皮吹得太大,挤了满屋子,他听不下去就不待了,还跟小孩揪辫子似的,要逮你一点玩意解气。”
这话说的,陈舍嗔也不好上纲上线的骂起来,就道:“他就这样,不晓得做男人该沉稳些。”
“你倒沉稳了?”陈舍稔满脸阴郁,一张口这屋里都冷一分,“牛皮吹够了没有,在漳州真谈得那么好?我看你是玩的不错,眼下的乌青这两天了还没补回来呢!”
陈舍嗔挠了挠眉毛,‘嘿嘿嘿’的笑,道:“三哥憋坏了吧?你在家里,也不至于全素着吧?”
“那能一样吗?!”陈舍稔烦躁的说。
陈舍嗔也不好多说来馋他,他此行的目的也不在此,就道:“我在月港那些日子,都住七叔院里呢。他还替我介绍了几波客人,我要真没点买卖做下来,至于在月港待那么些日子么?”
“怎么不至于,听说月港的花楼里还有蕃女。”陈舍稔又扯远了。
陈舍秋踹了他一脚,冲陈舍嗔一努嘴,道:“小七叔可抽份子了?”
“他自然是没要的,”陈舍嗔道:“我哪能那么不识抬举,该给的要给,月港的官儿也不好当,你以为两袖清风的走到交际场上,人家就看得起你了?”
“也是,闽浙两地博财的商贾都聚在月港,说是卧虎藏龙也不为过,没点身家,官儿又怎么样,谁瞧得上眼啊。”陈舍稔似有所感的说。
陈舍秋琢磨了一下,问陈舍嗔:“小七叔在月港是不是真养了个人?我听你嫂子说,曲氏同他生了隔阂。”
“噢。”陈舍嗔摸摸下巴,道:“难怪见七叔似乎有点捉襟见肘,原来是内财叫妇人拿捏了,我还以为是错觉呢,他倒遮掩的不错,在月港也能捞到银子。”
陈舍秋‘啧’了一声,道:“问你呢!”
陈舍嗔点点头,道:“是在后院养了个女子。”
“模样很俏?”陈舍秋微微蹙眉,“瞧着小七叔不是个贪色的呀。”
“一个人在月港做官,身边没女眷伺候才养了个女子,这有什么啊?我看那曲氏也是太不像话了些。”陈舍嗔还没说话,陈舍稔先替陈砚墨委屈上了。
“我在前院住着,没见过那女子模样。”陈舍嗔赞同的点点头,又挤眉弄眼的一笑,道:“不过七叔拨了个没破身的丫鬟来伺候我。听她说,那女子成日就是习些房中术,什么花样都肯做的,比花楼的姑娘还要下贱。要我说还是七叔会调教人,养上这么一个满心满眼只你一个的女子,整日整夜只晓得痴痴缠缠的要做那事,一日不做就跟丢了魂似的,想想也是乐事啊。”
说罢,满屋的男人都笑了起来,笑得叫人直泛恶心。
幸好陈舍微是提前走了,还能留下吃晚膳的胃口,不然,真是连方才喝下去的几口清茶都要吐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事事如意,我的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