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拳头母和烟火(第2/3页)

谈栩然手里还拈着一根长长线香,她留心着不叫火点烫着他了,却被陈舍微觉出不专心来,失落的把脸抬起来,又见她垂眸看着足边一个耸立的‘起火’道:“要放了吗?我来吧。”

“阿爹!”

陈舍微瞧着俩姑娘一个惊讶羞涩,一个欢喜雀跃,终于也觉出一点不好意思来。

陈绛手里还捏着个糖饼呢,陈舍微放了‘起火’,火花直冲上天,到了屋瓦处又落下来,把陈绛抱起来看的时候,糖饼就贴在他鼻子旁,甜香气刁钻的飘进来,闹得他肚肠‘唧哇’叫。

“晚膳吃了没?”他问陈绛,“今儿怎么现在才吃?”

“吃过了。我带着她们去看傀儡戏了,又买了烟火回来耍,饼子也是外头买的,还有几个暖在灶上,叫她们玩吧。你进屋吃些热粥水。”

谈栩然的目光落到陈舍微脸上,他就高兴起来,乐颠颠的随着她进屋洗漱换衣裳。

回到家就是舒服,炭盆燃着,暖融融的,又摒除了潮气。

两人歇在外间软塌上,谈栩然陪着陈舍微吃粥佐饼。

粥只是寻常白粥,煲得偏稀,用的是自家收上来的新米,所以轻易就有糯糯黏唇的一层油皮子。

糖饼最是要趁热吃,所以谈栩然取了来,又在炭盆子上炙了炙,拈在手里就撕开,明明只是寻常的白糖芝麻,却是无比质朴的美味。

糖饼裹了馅,所以不能漏,圆墩墩的一个,饼皮微韧。

但肉沫葱饼子擀得极薄,馅粒红突绿点在面皮下边,又用了多油去煎炸,烙出来薄脆香绝的一张饼。

此时,苗氏来接阿彤回去,阿彤有些不舍,吴燕子带着陈绛去送她,阿巧将陈舍微换下来的衣裳先拿到水房浸起来。

院里顿时静谧起来,因为方才热烈喧闹而显得格外安宁。

又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陈舍微道:“我不在这两日,家里无事吧?”

“无事,赵先生这两天带着孙儿去小天后宫吃素斋了,阿彤一直在这陪着阿绛,也热闹。”

陈舍微略略蹙眉,道:“阿彤怎么不带去?”

“阿彤好像是八字有些不对,算命先生说,最好不要进庙宇之类的地方。”谈栩然掰下一块葱肉脆饼喂过去,道。

“噢。”陈舍微了然,张口吃饼子的时候就大口了些,一下含吮住了谈栩然的手指。

谈栩然也不急着收回来,只盯着陈舍微叼咬着指尖的唇看,指尖触感软润潮热。

“夫君似乎很喜欢,咬。”她只做寻常语调,全然不顾陈舍微的羞窘。

陈舍微欲解释,唇一张,谈栩然收了手,斜斜往身后藕红软垫上一靠,纤指回转,玩弄着一支细毫笔。

陈舍微闷头吃了一阵,说自己买了铺面,送了炸果,又说自己买了公马、母驴供家中驱使及育种。

反正在泉州大小事,不论谈栩然问不问,他都说了个干净。

谈栩然倚在他对面,手上拿着小笺细毫笔勾画,间或轻‘嗯’一声。

不知何时耳畔断了絮叨,谈栩然一抬眸,就见陈舍微已经逼到了眼前,又黑又大的瞳仁往下一瞥,见她画虫呢,又可怜兮兮看着她道:“夫人,可以亲一下吗?”

房门半掩,还能听见阿巧回来了,正在院里同阿小边收拾烟火痕迹边聊天。

谈栩然略带谴责的瞧了他一眼,这厢虽说:“还未入夜呢。”那厢又慢条斯理的收了小笺,搁了细毫笔。

陈舍微觉得她一举一动无不风流,又觉她神色淡然,娇羞嗔怪总是点到即止,从未有过失控的时候。

这叫他有些不安,望着她的目光灼灼,半分不离。

谈栩然倚在榻上,陈舍微站在塌边俯下身来。

“只一下吗?”

她落了鞋的足就贴在陈舍微腿边,不过轻轻一勾,他就欺了过来,喃喃道:“不够的,夫人容我,多亲几下。”

每每亲吻,或站或卧,多是他主动迁就她。

不过唇碰到一处后,含唇纳舌等深入浅出之事总是谈栩然驱使的。

谈栩然在亲吻这件事上也感受到了欢愉,尤其是陈舍微尝到滋味后,从欲浮沉的模样,甚至让她微微迷醉了。

他这样喜欢与她亲近,却也忍得住不行房事,颇叫谈栩然意外。

陈舍微心中似乎自有度量,不知是觉得时候未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谈栩然缓缓屈膝,状似无意擦碰而过,陈舍微果然不出所料的闷哼一声。

这人,很能激出她骨子里掩着的恶劣。

“阿爹,阿娘!”不知是阿巧还是吴燕子嘱咐了,陈绛如今进门来,总会先喊一声。

陈舍微如梦初醒,恍恍惚惚的直起身,使劲搓了把脸,把脸搓成红透的番茄色,掩饰住醉染胭脂的坨红,看起来只是有些蠢拙,而不是诱欲了。

避开陈家族里那些糟心事,这个年过得还算闲适旖旎,陈舍微叫陈绛进来,她从阿彤那得了些李子干,摊在茶几上和爹娘分吃,又道:“阿娘,可以养只猫儿吗?”